“先生明鉴,这鲜卑与大汉战事一触即发,魏公却让我去平定辽东,末将的确是心有不甘……要不您帮忙说说,给我也调去北线?”
荀攸随手将一卷看过的文书放到一边,淡然道。
“鲜卑短时间内打不起来,你急着过去干嘛?”
“啊?打不起来?不能够吧,张合将军、赵云将军以及阎柔将军三路人马陈兵边境超过三十万大军,若是不打,这不是干耗军粮么……”
荀攸摇了摇头,道。
“示敌以弱,诱敌深入才是兵家开战的信号,陈兵边郡则是示敌以强,摆明了就是一种威慑之举,如何开战?”
“啊?这……”
毋丘俭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难怪魏公让我过来,你这小子鬼点子虽多,但在兵法一道上底子太薄了点儿,至少还要多学上一阵才能挑起大梁,也罢,我便同你简单讲解一二……”
说着,荀攸抬手拍了拍身后挂着的地图道。
“《司马法·仁本第一》一篇中有言曰: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如我大汉,魏公最威服天下,但连年征战之下,将士疲惫,如匈奴者犯我大汉之威,或可借旧恨新仇以鼓士气,鲜卑人虽有摩擦之举,但并未大举进犯于我,师出而无名,是以不可擅动也。”
毋丘俭闻言,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
“先生的意思是,必须要让鲜卑人先打过来,咱们才好以大义之名进行反击?”
荀攸点了点头,道。
“孺子可教也,正是如此……”
然而没等荀攸多说,毋丘俭一拍大腿,兴奋的开口道。
“那您就更应该把我调去北线了啊!”
荀攸闻言一怔,下意识问道。
“为何要调你去北线?”
毋丘俭拍着胸口道。
“不就是激怒鲜卑人让他们出兵打过来嘛,这个我擅长!只要让我到边郡,不出三个月……”
荀攸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另一只手摆了摆,开口打断了毋丘俭的滔滔不绝。
“你这脑瓜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重点是两家打不打的问题吗?”
“那是什么问题?”
“自然是我大汉不想现在开战罢了!”
“那什么时候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