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飞则并不奇怪,正武帝也是人,常规手段无法达到目的之时,必然心狠手辣。
毕竟于他而言,外敌触动的是大乾整体利益,燕赵豪强触动的则是他一人利益。
在皇位与江山之间取舍,正武帝必然选择前者。
而且还有些重要信息宁飞并不知晓,按正武帝性子,应该不会给北济可乘之机,应该是一箭多雕,既达到制衡燕赵目的,又肯定在引蛇出洞,早给北济设下了圈套等他们来钻。
但这只是猜测,究竟是否真就如此,宁飞并不知晓,还得等抓到圣手再说。
回至山寨不久,宁飞得到消息,北济人有下落了,现下正驻扎在陵川县南面的柳树口镇。
宁飞并未轻举妄动,而是先去侦查了一番,确认真就是北济大部之后,方才调了四百人趁夜摸到柳树口镇周围。
一名山匪带来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道:“快向殿下行礼!”
小男孩忙依言行事,显然并未想到,堂堂皇子竟会现身此处。
“不必多礼,你是这镇子上的人?”
小男孩站起身,哽咽道:“回殿下话,小人确系本镇人,名唤梁佑,今日上午这一干外敌闯至此地,不分男女老幼,尽皆......”
说到此处,梁佑复又想起先前所见惨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宁飞摸了摸梁佑脑袋。
“你是男人,应当知晓悲天悯人并无大用,报仇方是正事!”
“来,告诉我镇上道路!”
梁佑经宁飞这一说,登时重振旗鼓,忍了泪给宁飞仔细讲解,宁飞则在地上画图,待梁佑说完之后,向一旁山匪道:“把几个百夫长给我叫来。”
“是!”
很快,四名百夫长赶来,宁飞用树枝一边在图上画一边告诉百夫长如何排兵布阵,甚至精确到了五人一组!
“殿下,分兵乃是大忌,况且北济人深入我后,必然警觉,万一被其逐一击破,便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我等都身着重甲,已有四百,算上山匪,少说六百余人,北济则不过二三百人,完全不必将他们当回事,正面交战便定能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