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听着刘老三的话,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道告诉刘老三:“人生而平等,只不过是分工不同?”陆辰可不能把这种后世的话说出来,那在这个时代要是传出去,陆辰就直接得被整死,这是要被扣上“犯上作乱”、“目无纲常”的帽子的,陆辰想了一下,看着刘老三说道:“啊,估计是给本军师面子吧!宰相门前三品官,你没听过吗?那宿国公有求于我,怎么可能为难你呢?”
“嗯!应该是!应该是!”听到陆辰如此解释,刘老三不断的点着头,自己这草芥一般的身份自然是跟自家大人不一样,自家大人那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宿国公不跟自己计较应该也是因为自己是大人的家丁。
“行了,我出去一趟!这些东西你就收拾一下吧!”陆辰嘱咐了刘老三一句,陆辰就急匆匆的出了小院,直奔李秀宁的宅邸而去。
来到李秀宁的宅邸,陆辰就在鹿秋鸣的带领下,见到了李秀宁。
陆辰见到李秀宁的时候,就看到李秀宁正穿着一身鹅黄齐胸襦裙,外罩半臂,正在手里做着女红绣花,此时的李秀宁哪有一点飒爽英姿的女将军的模样,分明是一个身处高院深闺中的恬静女子,陆辰探头望去,就见李秀宁正在一张锦帕上绣着鸳鸯。
“殿下这是偷得浮生半日闲,锦绣绢帕绣野鸭?”陆辰摇着折扇看着锦帕上的“鸳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别看李秀宁带兵打仗厉害的不行,但真轮到这做女红,陆辰的评价就是“不忍直视”!
“什么野鸭!”听到陆辰的调侃,李秀宁秀目一瞪,直接给了陆辰一个白眼,“本宫明明绣的是鸳鸯!”
“是!是!鸳鸯!鸳鸯!”陆辰连连赔笑说道,而一旁的鹿秋鸣则是捂着嘴偷笑。
李秀宁也不绣了,直接把锦帕往桌子上一扔,看着陆辰问道:“你来此就是为了调侃本宫的吗?”
“没有!在下觉没有调侃公主的意思!”陆辰赶忙拱手说道,“只是那魏徵与程咬金已经离开了,殿下不是说让他们明日离开吗?没想到今日便已离去!方才二人与在下辞行,在下不知道殿下是否知晓此事,特来禀报!”陆辰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此事本宫已经知晓了!他们愿意早点走就早点走呗!走了本宫也省心了!”李秀宁很是无所谓的说道,只要这两个不在李秀宁的地盘上互掐,李秀宁才不会理会这二人会在魏州城闹成什么样,不管在魏州城闹成什么样,自然有李建成和李世民去收拾摊子,就跟她这个平阳公主没有关系了。
“殿下绣这鸳鸯,莫非是想柴驸马了?”陆辰看着桌子锦帕上的鸳鸯,忍不住询问道。
想起柴绍这个人,陆辰还是挺佩服这个柴驸马的,自武德六年平阳公主李秀宁离世以后,柴绍就一生不曾再取,而是独自抚养两个儿子柴哲威和柴令武,直到去世后与平阳公主合葬都未曾续弦,可见柴绍与平阳公主之间感情之好。
而且柴绍这个人那是“任侠仗义,矫捷勇武”,不仅个人武力值高,更加上用兵也不拘一格,这柴驸马那不光是大唐开国的猛将,也是一位军事奇才,纵观大唐历史,只要是初唐有战争的地方,基本就会有柴绍的影子,征讨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平定突厥、吐谷浑,灭梁师都,这些大战都有柴绍的参与,而且参与的比重也相当大,都是作为独领一军的将领参战,如果不是在贞观十七年就去世的话,后面大唐的“灭国狠人”阵营里绝对有他的一席之地。
“是啊!本宫与嗣昌一别数年,两个儿子现在也不知道还认不认识本宫这个娘亲了!”一想到自己的驸马柴绍以及留在长安的两个孩子柴哲威和柴令武,李秀宁忍不住叹了口气,秀目之中隐隐有光华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