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妤宁一怔,昨晚他好像也说过这句话。
她不想自乱阵脚,深呼吸,轻声喊道:“小叔,喝茶。”
傅斯臣像是没有听见,抬手摸了一下左耳,声音瞬间冷戾:“叫大点声!”
他的动作令全场都屏住了呼吸。
因为他的左耳听力受损,戴着助听器。
这本应该沦为被嘲笑的残疾,却被傅斯臣阴狠的手段变成了另一种恐怖的暗示。
当他摘下助听器,那便是神佛都求救无门。
这时,江妤宁的双手微微发抖。
别人是恐惧,她也是。
她清楚记得这是他昨晚对她说过的命令。
傅斯臣果然在试探她!?
江妤宁缓缓抬眸,猜不透傅斯臣眼神里的黑暗深渊。
她蹲下身,从俯视改成仰视他的臣服姿态,声音不大,胜在够娇够软。
喊了声“小叔,您请喝茶。”
她乖巧听话,娇小的身影像主动囚在傅斯臣眼瞳里的猎物。
傅斯臣接过她的茶杯喝了口,他笑起来,可竟然比他生气更慎人。
“既然是傅家的喜事,我会准备一份大礼送给你们。”
家宴还没有结束。
江妤宁就被郑丽君拉到旁边,手里塞来一条舞裙。
“趁着今天老爷子都关注你的婚事,等会表演跳个舞,好好表现。”
“知道了,妈妈。”
江妤宁的笑容背后压着浓烈的厌恶。
母亲培养她学琴棋歌舞,是要她成为一个能拿出来炫耀展示的完美商品。
她恨透了每一次被品头论足的表演,说她乖,说她漂亮,评判她的标准就是能不能得到男人的喜欢,套着金锁链,她就是上流社会圈子里的宠物。
江妤宁在洗手间换衣服。
一双大手蓦地摸上她光裸洁白的背脊。
江妤宁惊恐转身,那双作恶的手掐在她昨晚的伤处,她不可抑制地娇声痛叫。
等她看清楚站在面前的男人,惊恐蔓延到全身。
“小叔……”
傅斯臣高大的身躯步步逼近,江妤宁没有退路。
“昨晚跑得那么快,今天又装失忆,你这欲擒故纵的手段可比你在床上的表现好多了。”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掌心贴着她的娇躯,像是重温被他侵占过的每一寸。
直到,他单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慢慢收紧力度。
“是谁让你来算计我的?小侄女。”
倏地,江妤宁感觉到窒息的恐惧。
傅斯臣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