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切勿以身犯险啊!”
“是啊,将军,虽然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但一军主帐,肯定危机四伏,深入劫营,若是被他们反应过来,四面回援,恐怕深陷其中啊!”
“怕什么!”邀月低喝一声!
副将见邀月完全不懂兵法,也不听劝,连忙道:“将军,要不这样吧,我带两个千人队去劫营,让其他战士们入阵去搅乱他们,总之能搅多乱就多乱,让他们自乱阵脚,军心一乱,军威战阵则不攻自破,我方再与大明水师前后合力,纵使他们兵力众多,也抵挡不住!”
邀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禀将军,末将蒙圈,原隶属大秦蒙家军铁枪营,领前军校尉一职!”
“蒙……蒙圈?”
邀月已经蒙圈了。
这是什么奇葩名字?
副将无辜地挠了挠头:“蒙恬将军说末将时而大智时而愚钝,故而赐名……”
“哈哈……”邀月忍不住“噗嗤”一笑:“你娶亲没有?”
“呃……已成家五年……”
“这样……那你不合适,这活得我来。”
邀月摆了摆手:“不用说了,本座……本将军怎么也是半步天人,要全身而退,还是可以做到的。”
她与邀月自幼无家,平生最恨有三:一恨薄情寡义、忘恩负义者,二恨欺师灭祖、数典忘祖之人,三恨抛妻弃子、不顾人伦者。
她在海上时,每每出兵,都会询问兄弟们的家庭情况,若非必死,能救则救。
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妇人之仁吧。
“可是将军……”
“没有可是,这是军令!”
再说下去,邀月都要彻底蒙圈了。
太阳缓缓消失在天的尽头。
红色的大地缓缓褪去了红色的衣裳。
残阳逝,血色迷。
横海军直接混进了六国大军,悄无声息地收割着生命。
逼问出主将营帐的位置后,邀月带着两千余战士,乔装成惨败的伤兵,一路向无名山涧跌跌撞撞跑去。
原大秦六国指挥部
原韩国太傅严遂正端坐中军营帐,手指不停地敲击案台。
“聂政,现在能联系到大汉天门的高手吗?”
严遂,大宗师巅峰儒家文豪,“术”之继承者,原战国七雄之一韩国大夫,曾辅佐韩景侯君(前任韩国国君),后延续至韩烈侯(韩国灭国之君)。
聂政,天人初期,战国四大刺客之首,其能力远超墨家荆轲!
“元帅,天门帝释天和三王被秦汉死死困在通灵峡谷,天门高手在南边被刀魔几乎全部斩杀,只剩下天门自在地界和不动人界的数千武者聚集南边的风离谷内。”
聂政犹如影子一般,警惕这方圆数公里的动静。
“本帅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们!”
严遂用力拍桌案,长身而起!
“阴阳家和大宋赵烟雨呢!”
“大宋万船在阴阳家的星斗罗盘接引下,如今已在苍渊归途,海外援军大约于今夜凌晨抵达苍渊东部水域,但,根据赵高和农家传来的消息,大唐神策玄甲和程咬金的玄武大军已经发现了,并且部署在渤海一带,而且,离阳那边,徐偃兵率领了轩辕家族提供的八千艘战船,把防线几乎拉到了南海一带!”
聂政表情严肃。
大汉天门答应帮助六国推倒秦朝统治,并且联合赵高给出了大秦确切的军事部署。
没想到的是,秦汉合纵连横,唐明也加入其中!
若不是大宋临阵倒戈,转而帮助他们。
恐怕即便有阴阳家相助,海外援军也无法跨越苍渊!
“嗯……”严遂长吟一声:“大明水师陆战能力并不厉害,你速去告诉齐国、魏国、燕赵四国主帅,分兵去苍渊南部,第二,吩咐农家勇字堂的高手,让楚国项氏一族闹得欢一点,务必拖住王离和蒙恬的大军越过函谷关!”
“元帅,恐怕有些困难!”聂政深吸了一口气:“大隋和天启两部围攻雪月东门,如今形势岌岌可危……”
啪!
“怎么可能!”严遂心下一慌!
“宇文阀和天启四卫禁军,足足三十万,即便是你,恐怕也会被天地铁血削弱六成武功吧!”
“他们是干什么吃地!”
“元帅,如今各自为战,北边突然出现大秦苍渊横海大军,罗网元神传来消息,横海军配备了与大汉天门同样的红衣大炮!”
“什么!”
严遂猛然看着聂政:“红衣大炮?大秦怎么会有这等逆天火器?”
他懵了!
脑瓜子嗡嗡作响,汗流浃背。
若是大秦有此利器,六国余孽怎敢四处举旗。
“不对,原来如此,怪不得嬴政敢如此强势地焚书坑儒,统一车轨货币……原来有这种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