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义不容辞,在下这就去办,只是祝公子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
“那在下就去办差了。”
祝百寿拱了拱手。
………
中年剑修御剑飞走以后。
宁归歪着脑袋打量了一番祝百寿,倒吸凉气,继而摇头,“姓祝的,我瞧着刚才那人来头还挺大的,却如此讨好巴结你……你他娘的,该不会是大夏皇帝的女婿吧?”
陆缺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也瞪着瞧祝百寿。
后者摆手道:“别瞎猜了,没那么大的来头,大夏的公主我都没有见过。”
宁归道:“事都办妥了?”
“七七八八。“
“那……”
“当然拿回来了!”
祝百寿笑着从怀中取出了两张暗灰色的纸,纸张质地坚韧,背后印了府衙宝印以及大夏钦天监的符箓宝印。
正是身份文牒——
他将两张身份文牒举高的老高,在半空中晃悠着,脸上笑容逐渐扭曲,逐渐……变态。
“父亲大人把身份文牒给办下来了!”
被宁归不知占了多少回便宜,岂能不趁此机会扳回一局?
宁归难得的没有还嘴,只嘴唇微微颤抖着道:“真的……”
祝百寿一拍胸膛,“如假包换,我亲自从并州府衙取的!”
两人谈话时。
陆缺抿着嘴走到了祝百寿跟前,伸出了手,眼睛里剧烈摇晃着。
“祝大哥,先给我看看。”
陆缺……
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是罪民,身上套着罪民的枷锁已经快十八年。
他练武,炼气,努力,隐忍等等,初衷都是为了摆脱这重身份。
这也是他父母和赵知远的最期盼的事。
今年的雪和两年前的雪何其相似。
那一场大雪中,赵知远代陆缺的赴死,头颅落地、血溅五尺的场景,陆缺还历历在目。
为的不就是今日?
拿到身份文牒,摆脱罪民身份,无异是是完成父亲和赵知远心里最牵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