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衣对外人还是比较高冷,不咸不淡道:“只是陆缺之前有几次奇遇,修行也勤恳,没什么大不了的。”
“筑基初期打俩筑基中期、五个筑基初期还没什么大不了的,苏长老,恕我老童说句实话,你对徒弟的要求是否过分严苛?不管你满不满意,反正望月谷有这样彪悍的筑基弟子,我心里很满意。”
“陆缺资质平庸,也就强在这几年,后面很快会就被赶上。”
童信捋了捋胡须,瞪眼道:“很快?他就在站在原地不动,咱们望月谷里天赋高的那些弟子,如顾进长、雪初五、李望他们几个,也得花十年苦修才有可能与之齐平,苏长老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苏寒衣嘴角有点压不住了,转了下头,以免绽露笑容被童信察觉。
可心里当真有点爽。
如饮香茶,习习生风。
“什么好徒弟,才两三年时间,他跟初五就不知道烦我多少回,还两次让我到执法堂跟着丢人现眼。”
“哪有什么?要是青云浦堂口有这么强的筑基弟子,让南宫月漓住到执法堂,她恐怕也乐意。”
苏寒衣笑叹了一声,没有答话。
缓了会儿。
童信又痛心疾首地唏嘘起来,“弟子打架倒不是什么大事,有点摩擦,他们也能更清楚和同门之间的差距,但是魏宝恭和陆缺俩人的矛盾,打架只怕解决不了,反倒会进一步恶化。”
“魏宝恭回宗时候就找我谈过、想跟初五结契道侣的事,心志非常坚决,不至于因为此次挫败就放弃了。”
“魏宝恭资质很高,在顾进长那批弟子里威望也很高,能串联起来的力量不小,我啊怕这事会越闹越大,最终闹出人命来。”
苏寒衣怔了片刻,才接话道:“他如果执意寻死,谁也难救。”
“你不担忧出事会是陆缺?”
“会吗?”
童信拉下脸,叹了一口气,得,事情结束以后就去开导开导魏宝恭,免得这名很有前途的弟子死于非命。
………
谷中。
陆缺简短地警告了魏宝恭两句,把断夜收回刀匣,转身而去。
溪流两侧不少师兄师姐都还在注视着,目光一路尾随,有惊异,有赞叹,有大惑不解。
而这些不尽相同的目光,显然都源自于对他实力的高度认可。
玄门正宗有气节,不完全是弱肉强食,但也会给予强者应有的尊重。
陆缺本来没想受到这么多的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