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妙蓁点点芸芸的额头，嗔道：“吃饱了就睡！懒丫头！”

“嘿嘿……”

芸芸憨憨地笑了两声，挽着冯妙蓁的臂弯，二人扬长而去。

那两个锦衣卫校尉生怕打扰了王山，一溜烟都走了不知道多远，晃晃悠悠边走边笑，只听其中一个笑道：“也不知道王大人现在怎么了？”

“还能怎么样？嘿嘿，缠绵美人乡呗～”另一个校尉贼兮兮地说道。

“不对啊，这……我怎么听到王大人惨叫呢？”

“哪来的惨叫？我明明听到王大人在笑！你听，笑得多荡漾……”

“嘿嘿，那姑娘的确是极品啊，我老吕也是见过不少美人儿，就没一个能比得上这姑娘的万分之一！”

“还美人儿，我看你小子是逛窑子逛出幻觉了吧？什么老葱都称得上美人儿？”

“这你就不懂了吧？越老，才越有味儿～”

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然的笑声。

许久之后，王山这才缓过劲儿来，但这笑声还是丝毫都止不住。

夜幕缓缓降临，冰冷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王山两股战战，王山无奈，只好先回去再寻解决办法，他在周围找了半天，又痛苦地哀嚎道：“哈哈哈哈……老……哈哈……老子……哈哈哈……衣服……哈哈哈……哈哈呢！”

这个夜晚，大明京师中若隐若现地传来阵阵大笑声，笑声凄惨又带着尖利，有胆大者透过窗子，隐约间似乎见到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在街上狂奔，笑声也是从他这里发出来的，临近居民皆战战兢兢，栓牢房门，一夜无眠。

第二天，听打更的刘老汉心有余悸地说道：“可不是嘛，昨晚地府鬼门儿大开啊，啧啧，百鬼夜行，一出来就鬼叫，那场面，赤面獠牙，甚是骇人，那鬼还不穿衣服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