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的？我也去听听！”

“肯定差不了啊，夏凝我知道，《千千阙歌》就是她唱的。”

“是嘛？那更得去听听了！”

“……”

于是，这首歌一时间在宋洲各地、各种人的耳边纷纷唱响。

没有多余的前奏，夏凝特意改变了些许声线、显得更加成熟的声音传来。

“缺氧到似有幻象。”

“乏力地躺于地上。”

“合上双眼用皮肤感应无常。”

“这里有过你，未及步离场。”

“被你的气味，筑起了围墙。”

宋洲惠城，某家药房门口，一名青年正戴着耳机在排队。

耳旁正是这首歌。

灰蒙蒙的天空之下，周围的空气中充斥着一股难闻的烧焦味道。

在外面不戴口罩几分钟便会感觉喉头发涩发咸。

戴上口罩走一圈，便能看到口罩外层上面明显的灰尘。

周围的能见度不足百米，空气中的烟尘就像是一道道让人无法呼吸的围墙。

“从头再呼吸，残存那种美。”

“现在尝到的苦。”

“从前是最动人甜味。”

莞城，某小区住户。

家里已经好几天没开窗了，一名主妇看今天外面雾霾似乎小了一点，便开了半天窗户想要透透气，结果这才没多久，屋内各处便落了一层灰。

于是她只好拿起抹布和拖把，把床、厅、地面全都再打扫了一遍。

就在她刚刚打扫完成，坐在客厅里一边休息一边打开电视机的时候，电视里传出了这样的歌声。

“旧事物充斥空气内。”

“一呼一吸都有害。”

“床边有你、厅有你、进出于脑海。”

“寂寞充斥空气内、抑郁吸入来。”

“宁愿闭气、吸进你会沾湿眼袋。”

澳城，某辆网约车上。

汽车穿梭在灰蒙蒙的大街小巷中。

戴着口罩的司机和戴着口罩的乘客皆默然不语。

整座城市都在沉默。

只有那收音机里传出的歌声在轻轻唱响，仿佛成了这压抑的天地间，人们心中唯一的慰藉。

“勉强再试试站立。”

“自愿地展开学习。”

“尽快适应着残忍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