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

老人一把抓住朱天明的胳膊，怒声问道：“我换的这个心脏到底是怎么来的？”

之前朱天明说是有人自愿捐献的，老人相信了，但是摘器官的事曝光以后，老人不信了。

“爸，真的是有人自愿捐献的……”

“啪！”

老人一个巴掌抽过去，厉声吼道：“说真话！！！”

“真的是……”

“啪！”

“我没骗你……”

“啪！”

“爸，你……”

“啪……”

“别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朱天明受不住了，说了实话，老人换的心脏不是别人主动捐献的，是从一个年轻人身体里强行摘来的。

“你……你……”

老人得知真相，气的脸色发红，颤抖着身体说不出话来，突然心口猛地一疼，老人向地上摔去。

“爸，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朱天明吓坏了，急忙从老人口袋里掏出救心丸，往老人嘴里塞了一粒。

过了一会儿，老人慢慢缓了过来，一把推开朱天明，怒声骂道：“你这个混账，你怎么能干出这种歹毒的事啊，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朱天明苦笑道：“只要能救爸，我就算遭报应也不后悔。”

“你……”

“爸，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这年头人心冷漠，哪里有人自愿捐心脏啊？就算偶尔碰上一个傻帽愿意捐心脏，也不一定和你匹配啊？而且你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没有太多的时间等，所以我只能选择其他手段给你弄一个合适的心脏，爸，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打死我，我也不后悔，你是我亲爸，我不能眼看着你死，只要能救你，让我下地狱，我也愿意。”

“你……”

老人又气又怒又感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