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隅看面前如花似玉的女子服软,心情愉悦,笑道:“貂蝉小姐不必如此,刚才世伯说了,你我年纪相若,此番也是纯属交流学问,并无失礼之说。”
貂蝉又道:“刘君才华横溢,让小女子深感敬佩,此次适逢家父寿辰,小女子特向刘君求诗一首,为父亲贺,万望刘君不要推辞。”
寿辰,求诗。
这……
小女子心机够深啊,说了半天还是不相信那首诗是我所作,出个题目又来试探我。
不愧是能周旋于董卓和吕布两个狠人之间的女子,智谋果然不一般。
幸亏这两日自己在思索王允生日之事,想了许多东西,比如精盐之法,兵戈之法,农具之法等等,都觉得不合时宜。
诗词也在刘隅的考虑之中,他暗自想好了几首祝寿诗。正在权衡用哪一首。
没想到,今日就来这一出。
刚想睡觉,就递过来一个枕头。
没办法,活该自己人前显圣。
但也不能太得瑟,该谦虚还要谦虚的。
毕竟在这个时代,谦虚不但是一种美德,还是世人考评品德的重要标准之一。
“世伯寿辰,侄儿只拿出一首诗相贺,这礼物是不是有些轻了?”
貂蝉看他推辞,笑意盈盈,觉得他定然是因为腹中空空,才会这般推辞。
“刘君文采斐然,出口即为千古名句,这份礼物可不轻。若父亲寿辰能得刘君诗文,必成后世一段佳话。”
这捧杀,有水平啊,说的自己不作首诗都不行。
此时此刻,刘隅很想来一句,京城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转头看向王允,只见这老头脸上露出说不清的笑容。
活脱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欠揍表情。
王允看此情景,微微一笑道:“贤侄,老夫寿诞还有一日,你也不必此时就回复,你回去之后,慢慢思索就是,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对于王允这种说法,貂蝉也没有多言,毕竟作诗,不是写字,需要字斟句酌,字字珠玑。
刘隅似乎并没有听到,他在房间中,缓缓踱步。
“刚才侄儿偶得一首诗,献于世伯,也请貂蝉小姐指正。”
此言一出,几人一惊。
刘隅则不慌不忙朗声念道: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