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连发问之声里,都刻意带了两分胆战心惊。见此情形,月鹄也很难相信那些南诏谍报中所言,杨宸乃一号英雄人物,亲自出入战阵当中的事为真,一个出入战阵的的楚王,怎么会瞧见一具尸身都如此胆寒呢?
“这么杀,还能多疼一会,气未绝,颈不断,人首本已经异处,让收尸的士卒给他一个体面,又挂上去的,方才是这般模样,还望殿下勿要见怪”
杨宸哪里不知月鹄此时的神情是何等的得意,甚至对自己的话里有多了那么几分不屑。
“月将军真乃大丈夫!”
一碗酒过去,月鹄愣了,不知杨宸怎么走到此处时,这碗中的酒还是满满当当,可接下来,瞧月鹄碗中酒已经空空当当。杨宸又当着众人把月鹄的碗拿过来,倒了半碗进去,放才递还于月鹄。
两军主将,就此又饮一回,更惊喜的还在后面,大宁的楚王殿下竟然亲自搂着南诏王位的最有利的夺位之人,从木增的尸身之处走过来,刻意要在南诏将军们的眼前这么晃上一眼。或许杨宸不知,和月依一同北返之事传回南诏,已经有不少人都认定他和月依关系匪浅,来日是定然要助月腾上位的。
这般举动,本是为了方便安彬两人移花接木所为,可也有了无心插柳之效用。
大火之外,除了作为奴隶的羌人不大高兴,诏人很高兴,长雷营也很高兴,如今的统领洪海更是和南诏的武将们行起了酒拳,以酒为赌,喝得那叫一个高兴。
“兄弟,喝一口?不碍事的,殿下看完了这木增,一具尸体而已,已经没什么大用了,不必如此谨慎”
当大宁的将军为这个守在木增尸身旁边的最后一名南诏士卒递过酒碗之时,马背上,那个被勉强挂上去的木增头颅又被李朝取下,重新挂了一个头上去。
此等骇人场面之外不过二十步,正是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