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起初以为祝郅只是被打昏了过去,才三十几棍,尚不至就这么将人命收走,可他们手法生疏,显然比不得先帝一朝领命廷杖的锦衣卫,额头才不过渗出一层浅汗,就要了祝郅的命,祝郅没了鼻息,也没了脉搏。
被属下提醒才又看了一眼的景清神情狠辣地说道:“取草席裹着,扔到玄武门外吧,再把这地洗洗,别让逆臣的血脏了太子爷奉天殿的地”
“诺”
景清走从奉天殿走了下去,扔下来身后的被廷杖的百官,今日散朝,没有再会与景清同行,而他刚刚走出玄武门,锦衣卫的快马便来报:“启禀大人,楚王殿下入京了,被小公爷请到了醉仙楼”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不是让你盯着么?”
“楚王殿下扔下了随从,只领了两个人便快马先回京了”
“楚王每日的举动都给盯紧一些,每日一报,长安城里要有乱子了,你速去告诉三房四门,今日就随我一道出城彻查王阁老遇刺之时”
快马来报的锦衣卫显然有些不懂规矩,竟然没有跪下让景清踩着自己的身子走上马车,等景清坐进马车时还多嘴问道:“不是太子爷遇刺了么?”
“呵”景清狞笑着:“谁和你说,是太子爷遇刺了?”
“今日大人上朝时让属下们准备好,说是太子遇刺,有大案子要办了,要人去泗水镇把那些辽逆看紧些”
景清放下了帘子,马车外的锦衣卫今日之后也被割去了舌头。杨智在朝上勃然大怒时,杨宸恰好快马赶了回来,只是这一次刚刚入城便被镇国公府的人拦住去路,将他带去了醉仙楼。如今的杨宸看着并不像一个武功赫赫的藩王,也不像位高权重的皇子,倒是像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
宇文松颇为殷勤的候在了楼下亲迎杨宸,杨宸还未下马他便急不可耐地凑上去,在马下笑意盈盈的唤道:“姐夫,姐夫”
“臭小子,见着本王,你该行礼”早在桥山福地被憋坏了的杨宸见着宇文松才恍惚间想起,自己还在长安。
“臣河东巡抚,见过楚王殿下!”
跳下马来的杨宸也是快步向前一步扶起宇文松,接着一巴掌拍在了宇文松肩上:“得了吧,还给本王装”
“怎么今日想着要见本王了?”
宇文松在前头领路,杨宸则是没有落下一步紧跟着,两人行走间,被宇文松包下的醉仙楼里已经只剩下镇国公府的人马。
“说来话长,坐下了,再慢慢说,姐夫,请”
宇文松推开了房门,整个房间都颇为雅致考究,一应陈设的珍宝玉器与醉仙楼这户怀德坊的酒楼格格不入。杨宸被宇文松领到了上座,门外的侍卫立刻将门闭上,只剩下杨宸与宇文松两人。
如此神秘又百般遮掩倒让杨宸起了几分兴致,伸手挡住了宇文松将要斟酒的杯口:“有话先说,是不是闯什么祸了要本王给你擦屁股,现在长安城里对本王可没什么客气,先说,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