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能看出他问题的人不多，而且就算能看出问题，也只能在最初看出问题。

随着时间的流逝，冯衡炼制的灵药越来越稀有，对手法的要求也更精密、复杂，但以冯衡原本的手法，显然已经有点捉襟见肘了。

夜染音看下来，总算知道冯衡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在于他没机会接触更高级的手法，如今炼制七阶丹药时，还用低级的手法来处理灵药。

用低阶手法出来高阶灵药，精神力和火候，自然都会有所欠缺。

难怪难以突破。

不过，以他现在这种炼制方法，想要炼制出七阶丹药，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比拥有高级手法的炼丹师更难上几分而已。

夜染音知道冯衡的愿望。

她眼神变得凝重起来，精神力也时刻感知着药炉中灵药的变化，终于开口，开始指点冯衡。

当清脆悦耳的女声第一次响起时，除了早知道夜染音指点过莫问大师的药王谷长老之外，其他人都被惊到了。

他们难以相信，夜染音一个如此年轻的小辈，竟然敢指点六阶炼丹师？而且是指点六阶炼丹师炼制七品丹药？

“这也太荒谬了吧？”

九皇宗的蓝长东一脸见鬼的表情，甚至开口呵斥夜染音：“你以为你是谁？竟敢指点你们院长……”

夜染音眉心微蹙，眸中锋芒毕露，下一刻，一股强横的精神力就朝蓝长东压去。

同时，一道带着可怕威压的声音，在蓝长东脑海中响起：“你闭嘴。”

“！！！”

那是夜染音的声音。

旁人无法听到，只在蓝长东脑海中响起。

蓝长东意识到精神力竟被夜染音碾压后，脸色刷地就白了。

他是武皇巅峰修为，距离武帝，只有一步之遥。

精神力因为是炼丹师的缘故，也比同阶高不少，可……夜染音，竟然能以精神力碾压他？

蓝长东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他整个人都被夜染音吓的癔症了，竟一时忘记此时是在何处，抬手就‘啪’的一声，照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很快。

“嘶！”

难忍的痛处就在脸上蔓延开来，蓝长东总算回过神。

他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