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音没在意别人的看法，她给自己留了个小马扎。

她就坐在独孤鹤对面：“正巧路上有时间，师尊，不如你给我讲讲大梦之术吧，我有些地方不太懂。”

独孤鹤的几个弟子，也就大弟子用心教过的，二弟子是教过的。

然后从三弟子开始往后，要么是给他们功法、手札、日记让他们自己学，要么是大弟子，二弟子教的。

他自己，倒是多年都没教过徒弟了。

但大梦之术，他所有的徒弟都不会，只有他会，所以此时也只有他能教夜染音。

只是，这么多年，他都快忘记怎么教徒弟了。

他想了下，道：“不如你说说哪里不懂，我为你解答。”

夜染音道：“不懂的地方有两处，第一处是，大梦之术第一步，是要在梦境中保持清醒，我不太懂，要如何在梦中刻意保持清醒？又如何在入梦的时候知道自己是清醒的？”

“这个啊。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梦毕竟不是真实的世界，精神力强大，感知力强的人，在梦境中，自然是能够察觉到不同之处，只要梦中的人，对梦中世界产生质疑，就会慢慢清醒过来，这样，我给你造个梦，你感受下。”

独孤鹤说着，就用起了造梦之术。

夜染音最后的记忆，只剩下独孤鹤那双漆黑的眼瞳。

等她回过神来，就到另一个梦之世界。

“……”

独孤鹤刚将夜染音丢入梦中世界，就忽然想起一件事。

“不对啊，我记得，在圣院考核世界中，那丫头似乎已经看出那考核世界不是秘境，而是梦境了，她那时，应该已经能够在梦中保持清醒吧？”

说着，他看向坐在小马扎上，沉浸入梦境的夜染音，喃喃自语道：“嗯，音丫头精神力的确强大，我记得，当年师尊让我体会入梦，我是用三天发现梦境世界不是真实世界，进而在第五天的时候，彻底恢复清醒的，也不知道音丫头用多久能恢复清醒……估计，跟我差不多吧……”

然而。

他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