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了,我自己都想不到。”周秉昆摇头一笑:“是我哥提携,他才厉害。”
说笑了一阵,回首了一下曾经,慨叹了一下现在,水自流喝了口茶水,入了正题:“秉昆,我的来意你应该也知道。不瞒你说,来之前我去找了你哥,他那边的态度我看还不错。你说都这么多年,当年的事儿也该放下了。宾子跟我当年被抓进去,打架受了伤,不能生孩子了。
被抓之前,我们哥俩可是尽了心的,五十块啊,秉昆,你也知道,这在那会儿可不是小数。说实在的,要不是为了那五十块,我们俩也不可能冒那么大的风险,说不定还不会被抓呢。宾子的请求也不过分,就是让建华知道他的存在。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们能满足,一定尽力去做。”
周秉昆不屑摇头:“水哥,别说什么你们不容易的话,没有那说。我要真不懂也就算了,可是那会儿,你们俩那么干,每个月赚个一二百轻轻松松。再说即使没有建华,你们俩不也会那么干吗?被抓到了,就是时运不济,别把责任往孩子身上找,没啥意思。
咱们当年也说了,这孩子跟他没关系。我哥不是说了?这孩子你们要是要,就给你们,是你们不要的。一个月五十,也不是你们想要给的,那是我哥打出来的。说不好听的,你们俩敢不给吗?没那个胆子吧?水哥,虽然说当年的事儿,你和涂志强都有责任,但是涂志强都死多少年了,不去说他,你我还算是看的上。
为什么?因为我知道,当年要送钱,是你一力主张的。要不是你,骆士宾那个犊子可不会管郑娟的死活。也是你,找我给郑娟送钱,才算是结了缘分,说起来你也算个媒人了。孩子的事儿,咱们就不说了。骆士宾那样的,就不该有儿子。话我先给你放这,骆士宾要是敢偷偷的去找建华,我高低弄死他,你回去明明白白告诉他就行,让他死了这条心。
现在,说说咱俩的事儿。”
“咱俩的事儿?”
“咱俩的事儿!”周秉昆点头说:“洛水集团是你跟骆士宾一起创立的,在八六年,就因为那么点儿小事儿,把你踢出了公司,你就甘心?现在还过来给他跑腿?他不知道来这边有危险吗?你不知道有危险吗?别的不说,打你一顿狠的没毛病吧?打断你另一条腿,你也没招吧?
洛水集团现在都要运作上市了,你手里的股份被他花钱买了一部分,剩下的那些,这些年稀释了一些,等到上市还要再稀释一下。相比起当年你跟着骆士宾一起打天下,如今的这些,不就是打发要饭的吗?值吗?”
“我们是生死相托共患难的兄弟,这点事儿,不算什么。”
“你是真能忍呐,嘴硬是吧?好。那你跟我说说,为什么私下跟瑛国的胜捷集团接触?”
水自流愣了一下,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那就是我让人成立的公司。”周秉昆笑的自信非常:“当年你们俩在羊城倒卖电子产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把四年你们俩到鹏城,干起了拔丝厂我也清楚,后来你们厂那四百吨的丝滞销,还想要转产电子产品,缺钱运营,我这才入了股。”
“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呐,把骆士宾踢出去,让他流落街头。不用那么看着我,这事儿搁谁头上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想要孩子?水哥,我是替你鸣不平。你也知道,你手里的股份起不到什么决定作用。上市之后,有二十五的流通股不说,现在股市行情正好,洛水发展也不错,其他的股东包括骆士宾也都是要套现的,你不是也有那个想法吗?把骆士宾踢出去,咱们大家都好。他那样的人,不该有福气享受富贵的。”
水自流没有回话,只默默低头喝着茶,看不清表情。
周秉昆转头看着窗外无限好的蓬勃吉春,扬起嘴角,露出自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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