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蒙向永煜微微行礼,然后率先出去了,留下永煜一脸悲怆站在原地,禁军统领赫凌云还在身后等着他。
看着皇帝空床,永煜气愤地一甩袖子夺门而出。
赫凌云一直将他送出养心殿外朝着他身边之人喊道:“殿下今日应该受了不少惊吓呈上安神药丸为他服用吧。”
永煜一点也不想理他,不愿多费口舌,迈着大步快速离开,这个养心殿他真的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回到自己东宫殿皇子寝殿,不一会关门声音响起,他知道严柯回来了。
“殿下。”严柯气喘吁吁地说。
永煜原本看着窗外,现在看他来了就转身做到案前:“你拿到了吗?”
“是的,虽然差一点就被逮到,但我拿过来了。”严柯很激动直接把药房日记拿出来递给永煜。
永煜赶紧把窗户关上,双手接过严柯手里的本子,仔细端详起来。
“父皇是在十天前倒下的,是上个月末的事情。”
“恶寒,发烧,头痛,即便呈上了几次颗粒化毒汤药,却仍然不见成效。”
他翻到下一页:“严重发烧与中风之情况不同,症状不甚寻常,百药皆无效?”
心中好奇接着往下翻去却都是空白页了。
“等等殿下,为何这里什么都没写?”严柯也发觉了。
“这不对,药房日记必须每日不遗漏地记载,再加上父皇病逝危急......他们肯定在隐瞒什么。”
“否则不会故意不写。”他把药房日记重新塞回严柯怀里。
“父皇在养心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下,苏仁济医员是谁?”严柯拿着本子叫住了永煜。
“苏仁济医员是三年前卸任的前任御医。”
“你怎么会知道他?”
严柯拿着本子指给他看:“这里有关于殿下的记录当中最后有他的名字。”
(云溪镇东郊回春堂的苏仁济医员受命入宫)
永煜看后,把药房日记一合上,立马决定了,于是跟严柯说:“我得微服出宫一趟才行。”
“什么?微服出宫?”
“千万不可,这样皇后娘娘又得变着法子责备您......”
永煜又一把将本子扔回他怀里,辩解道:“她只叫我别去养心殿,并没有禁止我出宫。”
“殿下!”严柯还想说什么但想来永煜是不会听了。
“准备微服出宫。”永煜不给他一丝反驳的机会。
“咱们俩一起去。”他顺带加上这一句。
“那......肉饼怎么办”严柯还等着拿回去给妻子吃呢。
永煜看着他表示无语,下一秒脏话就要出来了,看着严柯一脸朴实的样子他又把话吞回去了,用手点点严柯脑袋,转身走了,不给严柯一点辩解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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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镇)
森林环绕,山清水秀,远离皇城,钟灵毓秀,回春堂也不在镇子里面而是坐落于郊外林中的一座别院里。
医馆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青砖灰瓦,翘角飞檐,透出一股庄重而宁静的气息。门前挂着一副木质牌匾,上面用楷书工整地刻着“回春堂”三个大字,原本金漆写的字在风吹日晒下已经黯淡无光了。
医馆墙壁是由石块砌成的,屋顶上方铺着青砖,医馆不算大只有一个主院落,院子里摆着长方形木桌子和一些木头凳子,桌子上面放着瓦罐里面是一些药材,几个小厮正在拿着大扫帚正在扫地,弄得尘土飞扬
旁边墙壁上面挂着抖药筛子,在木架子上面吊着用牛皮纸包好的药材,就连房屋梁木上面也挂满了药材,有的是晾晒,有的作为存储。
这里条件简陋,许多病人就被安置在大堂地上,铺一个草席子,盖个小薄被子,后面就是放药的架子,小小一片地方显得很拥挤。
在地上躺着的老头看见医女给他把碗放在旁边地上了,便起来查看,用木勺舀上来,整个汤色发墨绿色让人看着极度没有食欲。
他无奈地把碗放在一旁,拽了拽被子又躺下了。
“再多吃一点吧,这样才能尽快恢复健康。”
医女穿着白色粗布褂衣,里面内裙是绯红色,头发墨黑高高挽起,极为干练,额前没有一丝碎发,他正在给旁边躺着的小孩子包扎腿部伤口,小孩双腿被截肢,腿上被缠满了白麻布。
她一边给小孩包扎,一边给老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