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的气氛有些诡异。
沈梦璃神色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梦涵的动作也是终于停顿下来,喘着粗气,似是方才的轰击,将她体内的灵力已经消耗干净了。苏寒一直都在圣子须弥戒里面,就是不出来……论修为,沈梦涵是打不过苏寒的,可人家有一个极为恐怖的老子啊!再说了,苏寒虽然嘴上那么说,但他还是理解作为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给看遍了的那种感觉。对女人来说,什么才是最为重要的?清白!若两情相悦还好,你看了也就看了,不光看,还会做些别的。但沈梦涵跟苏寒两个……两情相悦个屁!总共见了也就一面而已,在沈梦涵的心里,还记不记得苏寒这个人都是两说,那里来的什么两情相悦?这下好了,记得了,永远都忘不了了……“梦涵,对不起……”见沈梦涵停顿下来,沈梦璃最终还是叹息着开口。“姐姐,这跟你没关系!”却不想,沈梦涵并不记恨她的姐姐,而是道:“就算是我有这个臭毛病,就算是我睡觉愿意不穿衣服,而且还打酣睡,可他苏寒作为一个修士,难道就不会封住眼睛,封住耳朵?他就非得看,非得听不成?”“这帮该死的臭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他们根本就抵不住诱惑,只要……只要有女人在他们面前,他们就会变成禽兽!”“胡扯!”关乎到自身名誉的问题,苏寒真的得说几句了。“沈梦涵,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打算看你,可你翻过来,滚过去的,我不想看都不行啊!”“再说了,我还要炼丹,你能闭着眼睛炼丹啊?至少我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你也要理解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心情,我……”“我理解你大爷!”没等苏寒说完,就被沈梦涵给打断。她双手掐腰,像是一头母老虎一样,咬牙切齿的道:“苏寒,你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来,只要你敢出来,我就敢让你变成针!”苏寒白眼一翻。你爱变成什么变成什么去吧,反正是你姐姐着急,又不是我。果然,沈梦璃看了看天色,微微犹豫,道:“梦涵,今日是那炼丹协会召集诸多家族比赛的日子,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此刻再不去的话,恐怕就会晚了。”“比赛就比赛,跟他有什么关系?”沈梦涵蹙眉。“他是我沈家的客卿丹师,而且在一品丹师当中,炼丹造诣极高,很有可能会为二叔将那上乘成色的丹药给争取过来……”沈梦璃轻声道。闻听此言,沈梦涵眉毛顿时一掀,那愤怒的情绪,根本无处发泄。“啊!!!”又过了一会儿,沈梦涵忽然尖叫了一声,窜门而出,不知道去了哪里。苏寒神念一扫,察觉到沈梦涵真的走了,这才从圣子须弥戒当中出来。“她该不会找你爹来干掉我吧?”苏寒问道。“真有可能。”沈梦璃点头,神色非常认真。“那我先走了,再见。”沈梦璃一把将苏寒给抓住:“你放心,在你比赛之前,我父亲不会对你动手的。”“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啊?”苏寒眼睛一瞪。“这是对你的惩罚。”沈梦璃道。“这样吧,不管此番能不能将那三品丹药给争取过来,报酬我都不要了行吧?”苏寒撇了撇嘴:“但也不是给你沈家的,你要替我把灵晶都给沈梦涵。”沈梦璃目中顿时露出得逞的神色,不过只是一闪而过。“我考虑考虑。”沈家老祖,至少也是神海境的大强者,苏寒虽说有圣子须弥戒存在,可神海境的强者若是忽然出现,苏寒连进入圣子须弥戒的机会都没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从梦涵黑市这个名字就能看出,那沈家老祖定然是非常疼爱这两个女儿的。而从沈梦涵那滔天的杀机上面也能看出,说不定,她真的会将此事跟沈家老祖告状……所以,能以一些灵晶摆平的事情,还是用灵晶去摆平吧。……苏寒和沈梦璃来到拍卖行一楼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其中一名身着红色衣衫的老者,在人群里面极为显眼,他明显是沈家的人,气息收敛,就算是苏寒也察觉不到,至少也是虚天境的强者。除了老者之外,还有数十名沈家护卫,以及……两男一女。那两名男子,一名中年,一名年轻。女子也是年轻,不过脸上有一些斑点,让她那本来不算丑的面容,扣掉了很多分。在他们的胸前,都有着一枚徽章,徽章是赤色的,那中年男子徽章上面,刻画着三道纹痕,其他的一男一女,都是刻画着两道。“这么长时间?”见苏寒和沈梦璃终于出来,那中年男子眉头皱了皱眉,不阴不阳的开口。至于那年轻男子和年轻女子,也是瞥了苏寒一眼,面色不善。“我还以为是多强的丹师呢,原来只是这么一个牛犊子罢了。”苏寒到来之时,中年男子又说了一句,脸上露出傲然。虽然只是一品丹师,可能够炼制出上乘成色的丹药,在一品丹师里面,也的确是地位尊高了,他有资格去骄傲。苏寒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沈梦璃则道:“这三位,都是我沈家从外面特意聘请的一品丹师,这位拥有三道纹痕的,是周王丹师,那两位,年轻的男子是魏子痕丹师,那位年轻女子,是苗花丹师。”“嗯。”苏寒应声,朝他们三人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那苗花和魏子痕也是点头回应。唯有那中年男子,冷哼了一声,直接将目光移开,脸上的傲然清晰可见。“跟三位也介绍一下,这位是苏寒,也是一品丹师。”沈梦璃朝三人道。“赶紧走吧,等他都等了半天,我都可以炼制数十枚丹药了,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中年男子不耐烦道。沈梦璃蹙了蹙眉,没有开口。既然是找人家来帮忙的,那此刻就该客气一点。而苏寒这里,则是摇头一笑,根本就不在意。这种人,他见得多了,难道还能都上去理论不成?最好的方法,就是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