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月阁的成员，原先因为加入凤凰宗，苏寒却收取了他们的本命金血而不满，觉得苏寒不信任他们，也不信任一心崇拜苏寒的阁主和副阁主。

但此刻，他们望着苏寒这狰狞的样子, 逐渐有些明白苏寒的想法了。

只要他们不叛变，那就算是本命金血被苏寒掌控，又能怎样？

苏寒之所以会有今天，就是因为，他当初太过信任屠神阁的人，太过信任元灵！

一只纤细如玉的手，轻轻抓住了苏寒那紧紧攥起的拳头，让苏寒冰冷的身体，有了些许温度。

柳青瑶不知何时靠了过来, 轻声道：“人之初，性本善。你善待他们，是应该的，也是正确的。错的不是你，是他们。”

这轻柔的声音，宛如春风拂面，让苏寒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不由抬头，看向流云、洪辰、凌笑、信棱等人。

后者，也正在望着苏寒，在苏寒看向他们的时候，都是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去，像是一群犯了错的孩子。

“你是一宗之主，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和灵魂, 而你此刻的这种神态和情绪，对所有支持你的人来说，都不公平。”

柳青瑶接着说道：“人性本就如此, 有的追逐名利, 有的追逐钱财, 有的追逐修为，有的追逐永生。”

“你的陨落，在当时对他们来说，或许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们只是选了一条能走下去的路。”

“三大军团叛变、元灵叛变、精灵神王叛变、缔约神王叛变……”

“可伱，还有五大神卫团，还有三大军团，还有太阿宫，有战族，有你的妻子，你的孩子，还有……我。”

苏寒猛的抬头，只见柳青瑶正面带笑容的看着自己。

她真的像是一颗甜美的糖果，能够融化苏寒所有的负面情绪，让苏寒那飘摇的心，得到安抚与告慰。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柳青瑶声音，又从轻柔变成了肃然和果断。

“莫问前路无知己, 天下谁人不识君！”

最后两句话, 宛如是一场席卷而来的惊天风暴，让所有人都浑身巨震，瞬间动容！

莫问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是啊，哈哈哈……”

苏寒大笑出声：“纵然我已经落到如此境地，纵然我现在只是一个凡圣，纵然我凤凰宗的体量，小的不能再小……”

“可是，提起妖龙古帝之名，这圣域，谁不知我苏寒？！”

“他们为何非要来杀我？”

“因为他们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