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威严而坚定的喝止声响起,李察哥出班了。
“陛下圣明,自亲政以来,便与宋朝签订了和平盟约,两国之间开设了榷场,互通有无,互市商品,使得我朝的财政日渐丰盈,百姓们也因此得以安居乐业······如此,方有如今的安定。”
“然而,枢密副使却不顾大局,怂恿众臣胁迫陛下与大宋开战,这岂不是要荒废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局面吗?”
“请问嵬名枢密使,你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跟宋朝决裂,安的什么心?”
嵬名济一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惊愕。
他就是爱国心高涨了些,一顶帽子就如此突兀地扣在他的头上,一时让他措手不及。
他尚未来得及开口反驳,邢恕已抢过话头,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在这大殿之上,你竟敢如此颐指气使,还擅自替圣上下令,你这等目中无君的臣子,若是在我大宋,早已被御史们联名弹劾了。我倒要问问,你们西夏的御史台难道只是摆设吗?”
邢恕稍作停顿,又自言自语般嘀咕道:“想来也应该是摆设,不然又怎会有如此骄横无礼的大臣存在?定是一帮无用的御史们给惯下的臭毛病,才会让他们如此肆无忌惮······”
嵬名济一听,怒火中烧,他瞪向邢恕,厉声责问道:“邢恕,我朝事与你何干?你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我与你势不两立!”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大殿内这么多人又不是瞎子,都憋着气要弹劾你一把······哎,你这佞臣还振振有词,你这是想杀我灭口不成?”
邢恕随口一句话,戳中了嵬名济的痛点,他气得满脸通红,却无言以对。
“肃静!”
大太监的喝声犹如秋风扫落叶,瞬间驱散了殿内的嘈杂,众人纷纷噤声。
李乾顺深吸一口气,稳定情绪后缓缓开口:“宋使,大宋皇帝派你远道而来,是为何事?”
邢恕面色凝重,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溪巴温那恶徒,狼子野心,竟敢率众侵犯我青唐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我军将士奋勇抵抗,才将这帮侵略者击退。然而,令人愤慨的是,贵国军队却突然驰援,与吐蕃叛军联手,共同攻击我军。”
“今日,我奉吾皇之命,前来向夏王传达我朝的严正立场。若贵国不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朝将毅然关闭榷场,断绝岁币,甚至出动百万大军,为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以及英勇牺牲的将士们讨回公道。”
“届时,必将用夏人的鲜血来偿还这笔血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