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石树德?怎么可能?谁敢?”
高友俊惊声四连呼,难以掩饰的震惊与疑惑,将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谢斐这是拔草寻蛇,他试图从高友俊的表情,看出某些端倪。
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高友俊此刻的神情并非表演,而是真实心态的表现。
那这就意味着,高友俊没杀害石树德,至少他并未直接授意他人行凶。
同时从高友俊刚刚连珠炮般的惊呼中,谢斐嗅到一个重要信息——他似乎早已知晓石树德是皇城司密探。
因为这个消息刚放出,这么短时间不可能传到高友俊耳中。
“高家主,你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居然为了地下赌场被捣毁而泄愤,派护院杀害皇城司密探,你这是要造反吗?”
谢斐突然一声厉喝,就是想试探一下,高友俊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消息。
“没有啊,没有!”
高友俊被这一声喝问惊得面色惨白,他慌忙摆手,大声叫屈,“我高家世代忠良,岂会做出这等悖逆之事?我儿违大宋律被惩处,这确实与石树德有关,可就算如此,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杀石树德啊······”
一声喝就吓出了实话,谢斐冷笑道:“高家主,是谁告诉你,石树德是皇城司密探的?”
“是······”
高友俊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已落入圈套。
他慌乱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我、我哪里知道此等机密之事······”
“高家主,别自欺欺人了。”
谢斐的声音愈发冰冷,“官家对此案特别上心,不仅令皇城司为石树德举行隆重的哀悼仪式,还给他三个儿子均升一级爵位,并悬赏三万贯缉凶······机会就在眼前,可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吆······”
官家这么高调?
高友俊再次惊愕,而后满心惶恐,却也不得不装聋作哑搪塞:“谢提刑,我真不知石树德就是皇城司密探······”
“呵呵,高家这么多年没有倒,运气真不错。你明显被人栽赃陷害了,还为别人打掩护······啧啧,你这样的脑子,在权贵圈子里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