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爷爽朗的大笑声和小小夭清脆悦耳的欢笑声交融一起,久久回荡在朝云峰朝云殿的上空……
小夭眼眸湿润,温柔溢出笑意。
眼前好似就是外爷被自己逗笑后爽朗大笑的喜悦笑容……
外爷的身体现在还是那么硬朗吗?
外爷想小夭,小夭何尝不想外爷啊。
可是偌大的宫殿除了外爷,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没有母亲,没有外婆,没有舅舅舅母,没有玱玹哥哥,没有自己留恋的亲人了。
对于小夭来说,此时那里就是一座四面不透风高高的围墙围拢起来的囚笼。
那里的一切都是严肃压抑的。
只有那片天空是自由的,是令人渴望向往的。
自那次事件后不久,外爷把小夭送去了玉山,把玱玹送去了皓翎做质子。
从此,小夭与玱玹哥哥与外爷天各一方,三百年再无相见。
和玱玹哥哥刚刚相遇,还没有相认不到一年时间。
现在好不容易飞出了那个囚笼,小夭怎么可能再飞进去呢?
小夭微微眨了眨眼睛,隐去湿润的水汽,再次冷冷淡淡,微微有点讽刺的说道:
“外爷可能会想小夭,小夭相信。
可是除外爷外,西炎再也没有小夭的亲人了。
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想小夭呢?
他们巴不得小夭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回去西炎。”
岳梁语塞了,心虚的低垂眼眸,躲避了小夭洞悉一切的目光……
的确,除皇爷爷外,西炎再无一人会想到她,会在乎她,早已把她忘记了。
如果不是涂山篌的话语说动了他的心,他怎么会来和小夭相认,还口口声声叫她姐姐?
小夭,是给他童年阴影的人。
是他如今最讨厌最不想看到的人。
小夭淡漠的嗤鼻一笑,再次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桑葚酒的?是谁告诉你的?”
“我让人用钱从曾经侍奉过皇奶奶的仆人那里打听到的。”
“桑葚酒,若木花都和玱玹哥哥有关,你用此引诱我现身。
还厚颜无耻的说和玱玹哥哥无关!
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没有!小夭姐姐,我真的只是想和你相认。
把你带到皇爷爷的眼前,以慰皇爷爷想念小夭姐姐的苦思之心。
如此,皇爷爷会不会对岳梁另眼相看呢?”
岳梁无比真诚的看着小夭说。
半真半假的话被他说的连自己都相信了。
“涂山篌除了给你说,在梦中知道我的身份,还说了什么?
有没有有关涂山璟的,有关玱玹哥哥的一些事情?”
岳梁立刻摇头,肯定的说:
“没有!他就说了你的事。
其他的事我也没问。”
小夭问了半天,除了有关自己的事,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事情。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岳梁不可能对自己说出全部的事情。
他是几个皇子中最小的,也是心最阴暗最隐蔽的,还很狡猾。
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