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鼻一把泪一把的杨刀,杨富差一点也相信了,自己今天早上,就是想趁着没人,把杨刀打死的。
“你,你。。。”
杨刀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平时又经常说,留着一个病篓子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呢,村里的人,至少有一半听过。
杨刀又哭得那么伤心。
这个时候,杨富就是浑身是嘴 ,也说不清楚。
他气得浑身颤抖。
“你,你这个畜牲,我打死你!”
说着,举起手里的棍子,就要打杨刀。
“杨富!”
族长杨忠大声的斥责:“虎毒不食子,你是杨刀的亲爷爷,他是你的亲孙子,怎么动不动就要打死他!
你这样做,可顾虑人伦?”
他虽然与杨忠同辈,但是对方是族长,他不能不听。
“忠哥,这小畜牲无辜诬蔑我,留着也是祸害,不如趁早打死!”
杨忠说道:“杨富,你可想过,无故打死儿孙,官府是要斥责,记录在册,后世子孙入朝为官要受影响。
你家观哥儿颇有才气,莫影响他的前途。
也不能坏了咱们杨氏一族的名声。
你如果非要打死杨刀,莫怪我把你除去族谱。”
杨忠的话,把他杨富惊出一身冷汗。
二儿子杨大财的身边大儿子杨观,今年十五岁,大旱前在镇上念了私塾,先生夸他甚是聪慧。
假以时日,说不定能考中秀才老爷。
虽然因为大旱来临,再也供不起杨观上学堂,但杨富的心里,一直还抱着希望。
这两年,杨观吃的比他还好。
如果因为打死杨刀,影响了杨观的前途,当不了官,这让杨富说什么也不敢做的。
杨忠一是为了杨刀,也是为了杨氏一族。
杨富假如真打死了杨刀,他们杨氏的子弟,更没有希望入仕了。
这也是杨忠不能忍的。
“哼,今天是你族长爷爷替你求情,如若不然,就凭你忤逆不孝,我今天就能把你这个小畜牲,当场打死在这里。”
杨富怒气冲冲。
按照大梁法律,儿孙不得无故伤了性命,否则轻则杖责二十,重者影响子孙后代入仕为官。
当然,真要打死,谁也不会说是无故。
一个不孝的罪名,就可以应付官府一切。
杨刀知道。
但今天就是杨忠不出现,他也不会任由杨富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