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冯琳。”
“在。”
“遣使檄调平福土司、东荣土司。”
“这?”当着覃时泰的面,冯琳欲言又止。
按制,征蛮将军是有权檄调土司。可是,朝廷威信全无,征蛮将军印也不在自家手中呀。
“没关系,盖我的总兵印,加冠征蛮将军官衔。语气客气点,不必太悭刻。”丹初倒很洒脱,转而对覃时泰说道:“覃时泰,你随我勘察地形,分派几个得力的人手,带我将士找块竹林,伐竹为梯。”
这完全是上级对下级的口吻,覃时泰也摄于他的威势,毕恭毕敬地说道:“诺。”
“魏国松,你派人向城内射降书,允许阮富强投降,麻痹叛贼。”
“诺。”
这晚,夜色漆黑如墨。昭永军枕戈待旦,人人戒备。叛贼拒绝投降,极有可能趁夜劫营。将士们从未参加过夜战,又兴奋,又紧张。
丹初起初亦有些兴奋,但毕竟经历得多了,又一直学着养气,心情终于平复下来。到亥正时分,他睡意袭来,身披锁子甲睡着了。
“大帅,叛贼劫营了!”丹初睡得正香,被亲兵摇醒。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边穿盔甲,一边问:“什么时候了?”
“大约寅初时分了。”
他娘的,这群叛贼真能沉得住气。再过一个时辰,天都要亮了。
丹初取过弓矢,手持马槊,快走离开中军账。冯琳已经迎了过来,说道:“贼人还没有攻营,只是远远地抛射火箭。”
“嗯,距营垒有多远?”
“根据火箭落地情况推论,应当在两百步以外。”
“能看出是什么火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