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亮起,屋内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具尸体。
残存的几人身上各带伤痕,血迹斑斑,显然是因为刚才激烈的打斗而导致的。
却见,一名青年的身上同样有一道刀伤,青色的劲装上血迹斑斑。
看都未看身上的伤痕,钟荣搬过书案旁边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明亮的眼睛犀利无比。先是看了一眼屋外聚集过来的堡丁和佃农,最后缓缓将眼睛停留在林正贤的身上。
往日虽有老态却尚有余威的林正贤此刻尽是狼狈不堪,束发的玉环不知掉在何处,就连头发也被人一刀斩去大半,活像受了髡刑一般。
钟荣杵刀于地,冷笑一声道:“荣自从来到林家堡自认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家主为何要深夜上门欲置之吾等于死地?”
本来就因不备而先死去三人,剩下的林正贤他们杀入室内之时,对方便趁着黑暗散到墙角以弩机射之,以至于一番乱战下来只剩下他和二弟林正良还勉强活着。
看来自己还真是小觑了这四人,林正贤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了。向外瞥了一眼,见来人都是堡中人手,他底气稍微足了一些。
旁边的林正良眼中愤火难平,上前一步怒视钟荣破口大骂:“你们这四条恶犬,就算老子………”
“钟荣,你一派胡言!”
见二弟要坏事,林正贤急忙出言打断。他不给林正良说话的机会,指着钟荣的鼻子继续喝骂。
“我们林家好意邀请尔等前来做客,更是礼遇有加。而你们竟然心生歹念,妄图侵吞我林氏家财,真是人面兽心,鸡犬不如!”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缓缓站起身来,他面带冷笑目光如炬。
“呵呵,你们兄弟真是让我大长见识,竟想不到世间还有如尔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似乎觉得不妥他又摇了摇头,继续言道:“不对!说你们是兄弟并不恰当。”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正贤后退了两步,眼神戒备直视钟荣。
“那便让我来讲个故事。”
钟荣再度看向门外的众人,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
他手扶佩刀缓缓言道:“十年前,一伙强人趁着匈奴大掠上党之际,扮做难民来到林家堡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