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钟荣吩咐,士兵们纷纷开始取出干粮就着清水开始下咽。
钟荣的视线看向张标。“将那几筐东西都搬出来吧!”
张标会意,转身向着由亲卫屯看守着的大竹筐走去。
片刻的功夫,十来个大筐子被亲兵抬到众人面前。
看着筐子里的一袋袋水囊,钟荣微微一笑。
自从上次领取军备,私下又饮了一次酒,他和军需官的关系一日千里。
这些东西当然是趁着酒醉之际向军需官讨要的。
钟荣走向一个筐子,拿起一只水囊随手抛给了一名士兵。
水囊和入伍时分发之物别无二致,摇晃间叮咚作响。
那名士兵有些不明所以,直到他打开塞子,里面传来阵阵粮食的香味,沁人心脾。
“是酒!”
“真的?给我闻闻!”
旁边一人想要去抢,却被那名士兵宝贝的举的老高。
“我知道,你们许多人从生来到现在都是面土朝天的农户。活了半辈子却连酒是什么滋味也不曾尝过!”
“今天一战不知道有多少兄弟能活下来,生离死别之际让我们虎营在此痛饮一番。若是死了,那便来生再做兄弟!”
“对!”众人纷纷起哄,高呼起来。
“将酒全部发下去,两人同饮一袋,每人各半不准多喝!让同饮的所有兄弟也尝尝酒是何滋味。”
这话说的有趣,虎营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任青衣看着钟荣在这生死关头依旧郎笑高谈的模样,她眼神复杂的看着钟荣不知所想。
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筐子里酒囊早被抢光已经一只不剩。
士兵们遵守着命令上层却有例外,只见以前是猎户的那个军侯罗文抄着酒囊咕嘟嘟就是一阵猛灌。
旁边的另一名军侯见他张口就喝了个大半,伸手便要去抢酒囊,却被他灵巧的转身躲开。
拿过已经见底的酒囊,那人骂骂咧咧的朝着罗文屁股踹了一脚。
“你这个狗日的,就给俺留了这么一点。俺要将你夜里说的梦话全部说给他们听。”
罗文却哈哈一笑丝毫不顾忌这些,他的一对眼睛早就盯着其他人的酒囊垂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