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亲卫来报:“都督,谢郡守请您前去赴宴。”
另一边,谢安民正在郡衙旁边的府邸里忙前忙后的为钟荣准备洗尘宴,微胖的身体因为忙碌而满身大汗。
旁边的谢道韫看看已经开始昏暗下来的天色,她在建康呆的烦闷,来青州游玩月余恰逢暴雨大作洪涝成灾,谢安民虽然能力不行,但对她却是无微不至,她便打算留一段时间帮助谢安民一起处理完流民之事再回建康。
“伯叔,钟荣此人如此无礼,你为何还要讨好于他?”
“别看这个钟荣年纪轻轻却已在中原声名鹊起,他在辽东一战便尽灭三万高丽骑兵,东夷诸国皆惧称之为屠夫!”
“从女啊!你生在江左安稳之地不知北面疾苦,若想保住谢氏分支就必须夹着尾巴做人,该低头时则低头!”
一名侍女端款款而来,将托盘呈到两人面前。
“从女可要饮一碗这甘茶?”谢安民指着托盘上的两盏甘茶。
谢道韫欺身到托盘上闻了闻,微微蹙眉道:“令姜不喜甜茶,伯叔还是自己喝吧。”
谢安民也不强求,端过茶盏一饮而尽。“啧,此草泡水其味清甜,又可护肝祛痰,暑意顿消之余,口中亦有回甘呐!”
“老爷,钟都督带人过来了,就在门口。”
“快!……请他们进来。”
“不不不,本官亲自去迎。”
她又对谢道韫说道:“从女,你去将红袖也一并叫来,今天是家宴!”
谢道韫又岂能不知谢安民的心思,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只能去请他的女儿谢红袖。
不知何间房室,白玉质地的窗户纸后有一个十分佝偻不似人类的模糊身影。
它正通过破洞处注视着院中的一切,如毒蛇般的双瞳间充满了怨恨。
“桀桀桀……”
“尔等的死期,自今日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