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子,手脚还挺利索!”萧青山骂骂咧咧的朝一处营帐中钻去。
“呀!”
见有人闯进来,正端着托盘拿东西的女学徒吓了一跳,差点将手里的托盘也给扔了去。
待发现是萧青山,她抚了抚还没发育的胸脯嗔道:“是你啊?进来也不吱一声,吓人家一跳。”
说完,她冲着不远处正给人上药的一名女学徒喊道:“霜儿,你相好的来了!”
叫霜儿的女子抬起头,果然看到萧青山站在帐内,俏脸一红,白了说话的少女一眼。
“别乱说好不好,我们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
霜儿将手里换过的绷带扔进木桶里,这才跑到萧青山跟前问道:“你怎么又过来了?”
萧青山挠了挠头,将一粒不足半两的金锞子放在她手心里。
“俺们发了薪俸,听说即墨城里也有一间春风楼,等休沐的时候,俺……俺想带你一起去。”
“好呀!”霜儿毫不犹豫的答应。
没想到少女直接就答应了,萧青山愣了愣,然后喜不自胜的结巴道:“好!那……我到时候来叫你。”
看着萧青山逃也似的跑了,霜儿廋削的脸上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刚才名少女忍不住奚落她:“瞧你笑的那样,也不害臊!”
霜儿脸上的红晕未退,往昔在邯郸的街头上,刚步入青年的那个人每日偷窃不到东西,就只能在垃圾堆里翻找些食物果腹。即使这样,他也拼了命的养活自己和弟弟。
从那时的三个孤儿相依为命,再到弟弟和萧青山随都督同赴辽东独留医护女营在邯郸,经历了那段度日如年的岁月霜儿才知道他们两人便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小离,你呢?”
霜儿见帐中三个病患都还在熟睡,于是复言道:“听她们说,我们现在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嫁人了呢。”
“我?”
小离似乎想起了什么,顿时羞红了脸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