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从徐州江南过来卖粮的货商络绎不绝,潘美之忙的脚不沾地,正午过后才有暇回家吃顿便饭。
“爹,你看我新作的诗赋如何?”
才放下筷子,儿子潘阳便拿着一篇稿子献宝似的交给他。
看着潘阳俊脸上浮肿的眼袋,潘美之知道港城内新开了一家春风楼,有经营此道的老鸨花高价从临淄等地请来的歌舞名姬,儿子酷爱寻花问柳昨夜肯定又留在楼里过夜了。
正欲训斥其一番,但潘美之还是忍住了,打开书稿先看看再说。
“稚鹰展翼悬崖边,”
“逆风折羽卧鸣渊。”
“待到来年春风起,”
“扶摇直上九重天!”
“这是你写的?”潘美之合上书稿瞥了一眼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或许是他从别处抄来的也说不定。
“当然是孩儿写的!”
潘阳一脸得意,将昨夜同几个世家之子同去春风楼诗兴大发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只是对于沉迷于新来一名歌姬美色之事他只字不提。
“甚好!”潘美之想着别的事情,随便敷衍了一句。
“那……爹再给我两百两黄金!”
潘美之将茶盏重重的顿在桌子上,修的整整齐齐的胡子顿时气的发抖。
“昨天给你的一百两,才一个晚上就被你花完了?”
“孩儿请罗少君他们共同赴会,总不能还让他们花钱不是?”潘阳振振有词。
“你……!”
潘美之怒而起身,“啪”的一巴掌甩在潘阳脸上。
“老子几天也未必能赚到一百两黄金,你倒好,才一个晚上就花了个干净。滚回房里去,要是晚上再敢出去鬼混小心我抽你一顿!”
“哎呀!又怎么了?”听见儿子被打潘美之的结发妻子从房里冲了出来,搂着潘阳挡在两人中间。
“阿娘,爹他打我!”
潘阳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竟然伏在其母怀里抱头痛哭起来:“孩儿也不打算活了,这就跳海去!”
“说什么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