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学君子压不住下面的人心鬼蜮,魑魅魍魉。
但是从小是老爷子和老太太带大的,受老爷子的影响,性子有些凉薄,将来多半是个刻薄寡恩之君。
这也是事实。
朱元璋嘬了嘬腮帮子,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嘿,你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又呲哒咱,当着和尚骂贼秃?”
接着又跟朱标调笑道:
“你也看见了,咱大孙可不得了,再敢跟你爹没大没小,咱废了你,让咱大孙接班!”
朱标报以苦笑,也不知道说什么,正在这时,朱元璋的话又传了过来:
“标儿啊,你给咱生了个好大孙,有咱,有你,有咱大孙,咱大明起码能兴旺一百年”
“咱忙,你以后处理政务的时候时不时要带上他,不然,真被那群遭了瘟的教坏了,你哭都没地儿哭”
“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眼瞅着老爷子说正事儿了,朱标脸色肃然,一拱手:
“儿臣遵旨”
话说另一边,朱雄英穿过了前殿,文渊阁已经肉眼可见的戳在前面。
上课是在后殿文渊阁旁边的一个偏殿里。
到了门口,洪武朝规定,太监没有听课识字的权力。
所以墩子离着门口还有老远的地方就站住了,点头哈腰的说:
“殿下,奴婢就在这儿候着,殿下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就成。”
他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操着一口宣府那边独有的北方口音,圆圆的脸上显得十分纯真。
摆摆手,朱雄英大跨步的走进了屋子。
霍大的一间屋子,摆的满满当当,几张长腿的方桌,边角刨的溜圆,连一根毛刺都没有,走近了看,光滑的能照出人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