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北平练了十多年的兵了,如今燕王骁勇,可谓是天生帅才,臣已经教不了他什么了…”
“况且…”说到这,徐达不在意般的瞥了眼朱雄英的小桌子,他的声音也更小了些:
“臣从旁辅佐,燕王必定在军中威望大增…”
“藩王常年掌兵,又威望大增,长此以往,于国于朝都不是好事呀…”
徐达的话是不争的事实,不说开国前散落在大明各地的旧部,就说开国后,自洪武六年开始,他在北平连续练了十一年的兵,说句不中听的,他说句话比燕王都好使。
不过如今这些嫡系,都随着徐俏儿的亲事,嫁到了皇家,他们是朱雄英在北疆最大的财富。
“唉…怎么说到这个上头了…”朱标有些哭笑,又脸色一整岔开了话题:
“雄英这几日总是念叨着俏儿那丫头,老是说什么让她进宫,要玩儿什么刀剑?…呵呵,真是荒唐…”
徐达知道,和一些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就够了,尤其是朱标这样精明到极致的人。
这些话就算自己不说,想必朱标自己心里也有数,自己说这么多,无非是做了臣子的本分。
他也乐得跟着朱标的意思扯开话题,说起孙女婿,他也老怀快慰的笑个不停:
“皇长孙英武,文成武德,老臣以为是大明之福…”
“诶~…”朱标摆摆手:
“他知道些什么…”
“关键俏儿那丫头,不只雄英如此,就连母后也是十分喜欢,说封太孙的大典一定要让她在身边伺候着…”
“母后的脾气你也知道,这么多年孤可是好久没见过她老人家兴致这么高过了…”
……
朱标嘴里兴致颇高的马皇后,如今都快要打起来了!
还是因为朱元璋,刚才朱雄英拜别了奉天殿,回文华殿读书了。
而朱元璋只要一想起来这个牛城,就气得牙根儿痒痒,最后连批奏疏的心思都没有了。
有心把火撒在殿外干活的大学士身上,可他是个公私极为分明的人,绝对不会把火气带到政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