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睡吧…”
安抚了侄子,朱樉旋即又是勃然大怒:
“治了老子,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那些个遭了瘟的货,看不到咱爷们的功劳,成天揪着短处告咱爷们的刁状!”
“咱们在边关趟风冒雪杀鞑子,十冬腊月的,刀都抽不出来,谁看见了?”
“风刮到脸上,用不了盏茶,就能在胡子上挂霜,谁看见了?”
“吃了草原上的毒虫毒草,跑肚拉稀半拉月,谁看见了?”
表功的同时,朱樉也丝毫不掩盖自己的过失,骂骂咧咧的依然中气十足:
“都他娘是一群遭了驴瘟的没卵子货!”
“我盖个亭台,告老子的状,我挖个池塘,好,告老子的状,我发落几个人,好,还告老子的状!”
“瞅把他们话稠的呀...好贼子!”
秦王的语气中带着严重的愤懑与不屑。
他不认为这些文官真的能怎么着他,说破大天他也是老爷子的嫡亲儿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太太还在那呢,老太太说句话,对于那些官员来说可能就保一条命。
首封与秦,也足以证明他的腰杆子有多硬气,天下第一藩,又连年狩猎塞上,也是实打实的战功赫赫。
他可能不是一个好王爷,但确实是一个狠角色。
同时受封燕王的朱棣,在这哥俩面前甚至连高声说话都不敢,秦王打个喷嚏,他都要紧张个好半天。
疾声厉色的骂了半天,朱樉才有些颓然的苦笑一声: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