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极少看到自家老爷这般的豪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熏人的酒香,自己单单是闻了一会便觉得头晕,轻轻端起残存的酒盏抿上一口,顿时觉得一条火线从嗓子里划过,穿肠过肚一片火辣。
脸上浮出一大团的红晕,长长的哈了一口气王夫人眼睛放光道:“琼浆玉液,这少年郎当真了得!”
王夫人出入相公府邸多年,一般的诰命家也是常常走动的,可从未喝过如此香醇猛烈的酒水,今日尝到烈酒,个中滋味难以言表。
“嘿嘿!夫人这酒水之味如何?”
“香如初稻!烈如骏马!辣如茱萸!若是在东京城中必然有价无市!”
王暤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叶安此子若是有这般的生意,便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可观妙先生手中便有一块牌子,为何寻老爷我来做买卖?”
王夫人稍稍一愣,随即笑道:“你这人,喝成这样也不糊涂!算计一个晚辈作甚?”
“算计他?!”
王暤徒然提高音量:“是这小子算计老爷我!他在借我王家的势,要的便是“一步登天!”
若没有我王家,他便是借着老君观的酿酒牌子多久能在东京城站稳脚跟?便是一个玄诚子给他做靠山,也无需久便要被人吃的干净,而我王家做其靠山可不同!”
王夫人忽然灵机一动:“既然如此便于他合作买卖就是,他总要钱的……”
“你可知他要了多少?”
王皞突然就提高了音量,不等王夫人发问便颓废的说道:“一千贯,整整一千贯!百万钱!还不得王家插手其中,只是每年的分红罢了!”
王夫人愣住了,酒气的上涌让她的脸色更加红润,但这是愤怒的红润:“一千贯!?当真是吃略雄心豹子胆,难道不知当朝相公乃是咱家的兄长?”
王皞无奈的苦笑道:“当然知晓,这才是此子的心智可怕之处,他知道这一点才要利用王家,因为他确实能给王家带来惊人的财富,老夫实在无法拒绝他的提议!”
王夫人缓缓坐下:“老爷应了他一千贯?真打算让他打着王家的旗号在东京城开设商号?”
王皞缓缓点头:“便是如此,他叶安来寻老夫其实不光看上了王家的门第,同时也是在和道门划清界限,他要走文道,不希望和玄诚子纠缠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