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感觉那捆绑的手法极为奇特,冼阿鹃手中的绳索有如灵蛇,随着她抖出的力道,如影附形,瞬间捆扎结实。李靖自忖,就算在旷野之上自己早有防备,八成也躲不开。
绑了李靖,冼阿鹃拍了拍手:“韩公子……哦,可能不一定姓韩。无论你姓甚名谁,我都应该感谢你解了我的绳索。”
李靖道:“在下猜想,就算我不解姑娘的绳索,也是无妨。”
冼阿鹃笑道:“正是如此。那个妖女固然厉害,但她初来乍到,而我族人世居于此,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无不了如指掌。就像你在中原的家,哪怕钻进一只耗子,都一清二楚。”
李靖哑然。萧琼自以为劫持了冼阿鹃,其实一切都在他人掌控之中。
冼阿鹃出洞找了些枯枝,重新把火生起,说道:“韩公子不必说,我也知晓,定是被那妖女擒到此处。这都不必说了。现下已是下半夜,本姑娘腹中饥渴,先去弄些吃的。”不待李靖回话,出了洞穴。
李靖手足被缚,无法动弹,只能就地而坐。
不多时,冼阿鹃提了只剥了皮的野兔进洞,架在火上烧烤,料想是在外头行猎,但速度之快足见其武功高强。火光照着她汗涔涔的脸和半露在外的腿臂,油光锃亮,更显健壮。
野兔烤熟,香气四溢。冼阿鹃撕了一块,塞到李靖嘴中。待他吃完,再塞。直到喂吃了半只,笑道:“你真能吃。用兔肉塞嘴,是不是比布巾更舒服一些?”
李靖点头道:“在下诚谢姑娘。只不过,先前的绑缚,并非在下所为。”
冼阿鹃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然怎会喂你吃饱?若公子愿意,可否将为何到此告知本姑娘?”
李靖倒不是迫于情势,本来自己就是被胁迫,于是照实讲了,只是隐去了真实身份。
冼阿鹃听罢,脸上一红:“原来那妖女,是想让你来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