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连道:“陛下,天工院不理朝政,却改变生活,方便计时的时钟基本已经家家必备,改进的玻璃制品在建筑,日常,甚至军事都有用武之地,玻璃饰品更是继丝绸,茶叶,瓷器后成为海外客商的主要采购商品。天工院于大靖的作用有目共睹,儿臣觉得,天工院办学培养优秀匠人实属分内之事,叶院长有权自决。”
杨漓月望着庆王背影有些意味深长,不知若他知晓平南侯倒台叶繁出了大力是否还会这般力挺?
承和帝别有深意看了杨连一眼,历经大变没有自暴自弃,脱离派系,这是要走纯臣的路子?
太子敏锐地察觉到皇帝眼中那抹隐约的欣赏,虽然周尚书算死忠保嫡派,但权衡之下,还是讨父皇欢心更重要,遂出列附议:“陛下,儿臣觉得庆王言之有理。”
周尚书气得冲冠眦裂,仍感不服:“培养匠人且不说,谁给他的权力,许诺八品官职?”
杨连反驳:“院士根据贡献,享受从四品到从五品待遇,优秀的学子成为预备院士,给个八品的待遇,没什么不妥啊。”
周宏咬牙道:“此举有违祖制!”
杨连嗤笑一声:“我杨家先祖泥腿子出身,没什么祖制。”
从皇帝到群臣一阵无语,虽说这话没错,但实在有点……无法形容。
“好了,此事不必再争。”承和帝发话:“朕给了叶繁三年时间,证明他的理工学院价有所值,若是做不到,到时候自行裁撤。”
周宏道:“既然如此,臣无话可说,但老臣尚有个建议要提。”
“周爱卿但说无妨。”
“既然天工院自成一派,那参加了理工学院考试入学的学生,便不可再参加科举。”周宏言道:“如若不然,岂非两边可倒的墙头草。”
“此言倒是有理,要么认真科举,要么认真钻研,两头都想要,确实分散人心。”承和帝颔首:“准了。”
周宏躬身道:“陛下圣明!”
……
……
“皇妹有话要说?”
散朝后,被拦住去路的杨连淡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