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说呢,无论是唐俭还是杜如晦,此时都知道这突然变脸的楚王殿下是最可怕的,但杜如晦这账房的差事儿他还得干啊:“那您看……需要入账吗?”
“这不废话吗?!”楚王殿下闻言看了杜如晦一眼,只觉一阵诧异:“本王看起来是会贪墨这三瓜两枣的人?!”
“咳咳……杜公的意思是……”唐俭默默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尴尬的杜如晦,这才低声道:“绝色舞姬……”
“本王还是个孩子!”楚王殿下闻言没好气地瞪了这俩老不正经天策府幕僚一眼:“这种事情……本王有资格定夺嘛?!还是回头交由母后处置吧……杜伯伯你只管记账!”
“那臣就落笔了,”杜如晦显然是了解楚王殿下的:“殿下,臣可真落笔了!”
“唉……杜伯伯你这人……”楚王殿下闻言看了对方一眼,随后无奈叹气道:“本王真的冰清玉洁啊……你们能不能别把本王跟我家中的那两个色令智昏的作比较?”
“……”楚王殿下这话,在整个大唐,不,是放眼整个天下,除了他自己,就没人敢接!
于是,在吐火罗的丘黎氏送上礼物后。
剩下的就只有薛延陀的多祢和吐蕃大相禄东赞二人了。
“你俩的朝贡单子呢?!”眼下既然都快撕破脸了,楚王殿下也不装了。
“楚王殿下……”事已至此,薛延陀的少主多祢属于是心惊胆战,毕竟薛延陀曾经不但属于铁勒诸部,还一度是最为强势的那一支,而眼下这种情形,他真的很害怕对方会产生不好的联想,故而这会儿他早就打消了和亲的念头,反而谦卑道:“此次我薛延陀向大唐进献汗血宝马五十匹,赤金十箱,海珍珠一箱,愿大唐皇帝陛下万寿无疆,愿楚王殿下……楚王殿下身体康健……嗯……”
“行了行了……”楚王殿下知道祝词说到这,已经是这哥们的极限了:“记住,以后不要像上次那么无礼,对了,你回头备些礼物,亲自去鄂国公府上赔礼道歉,你放心,鄂国公这人……这人……”楚王殿下话说一半,脑海中突然就出现了尉迟敬德那张面如黑炭的国字脸……好吧,自己还是当回好人:“反正你到了地方就说是本王让你去赔罪的,这样一来,鄂国公应该就不会太为难你了,但是你记住,礼物得多备点!不然本王也会很没面子的!”
“唯……唯!”多祢现在哪还有拒绝的资格。
“好了,你退下吧。”楚王殿下挥了挥手,在多祢退下后,他将目光看向了站在场中,却一言不发的禄东赞。
两人的目光开始对视。
良久过后,禄东赞突然微微一笑:“楚王殿下……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饭要吃饱,事要做绝。”楚王殿下的人生哲学,简单实用且暴力。
杜如晦听着两人在场上打机锋,手上握笔的力度都不禁重了几分。
“楚王殿下,”最后,还是禄东赞败下阵来:“臣这回带来了一只金鹅,想为我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求娶一位大唐的宗室女,您看……”
“嗯?”楚王殿下闻言深深看了一眼禄东赞,他不用猜也知道,这狗东西恐怕一开始也是打算求娶公主来着,可是……
你不求娶公主,求娶宗室女,本王就该让步吗?
开什么玩笑?
既然这天下是男儿纵横四海的天下,那凭啥要让女人去付出牺牲?
义成公主的悲剧,他在有生之年不想再看到。
“禄东赞啊……”楚王殿下此时看向禄东赞的神情充满了悲悯:“你是不是觉得你老伟大了,居然可以为了松赞干布那个小屁孩忍辱负重至此?可问题是,此事本王也不准备答应啊。首先不提你这寒酸的礼物……”
“楚王殿下,礼物臣可以再去准备。”禄东赞闻言急忙解释道:“您知道的……我吐蕃资源匮乏……尤其是苯教的大师……他们总
“殿下……”怎么说呢,无论是唐俭还是杜如晦,此时都知道这突然变脸的楚王殿下是最可怕的,但杜如晦这账房的差事儿他还得干啊:“那您看……需要入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