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知意到了朝阳宫,她就有些敏感地察觉到殿外的宫人似乎对她更恭敬些了。
即便他们做足了规矩行礼,可看她的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丝畏惧。
姜知意自然清楚为什么,兰修容身为九嫔都能被她刺伤,这群宫人自然不能不害怕。
她今日照例是没有等待多久就进了殿,给祁景渊行过礼后,她就亲自去了茶房泡了杯荷叶茶。
她把茶碗轻轻放在书桌上,小声地说了一句:“皇上请用茶。”
祁景渊抬头打量了她一眼,端起茶碗揭开茶盖,闻了闻那抹清香后才喝了一口。
他放下茶碗问道:“你打了兰修容了?”
“没有。”姜知意回答得斩钉截铁。
祁景渊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臣妾没有打她,而是抓伤了她,也刺伤了她的手背。”姜知意很干脆利索地承认。
“她嘴贱,污蔑小八让白御女抱病在身。臣妾讨厌她这张嘴,更讨厌她这个人,一时气急才想抓着她一同去看白御女,还小八一个清白。”
“白御女丢了人,今日告假是再合理不过了,可兰修容偏偏要抓住这一点攻击小八,那就是臣妾不能容忍了。”
“臣妾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光明正大的来,也绝不会伤害皇嗣。她对付我小八,我只管对上她,我是不屑对四皇子出手的。”
祁景渊就看着这个人,她的头扬得高高的,眼神里有她自个的骄傲在。
他心里那点气似乎也没多少了。
祁景渊笑了一声,“兰修容的手都见血了,你倒是下手狠。”
“谁让她对付小八。”姜知意哼了一声,眼里对兰修容的嫌弃都要溢了出来。
“你就这么讨厌兰修容?”祁景渊好奇地问。
姜知意拉着他的手轻轻地说:“她如果只是冲着我来,便是使出再多手段,我对她还能高看一眼。”
“可她却千不该万不该对皇嗣出手,您的皇子公主虽说如今也有不少,可臣妾总记得您刚登基那几年,那时宫里的孩子可真少啊。”
“臣妾是觉得宫里吃醋耍手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无论是谁,都不应该拿皇嗣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