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平三人赴任离开,讲经的就变成了俞翠山。
孩子们放学之余,还能认真听听俞翠山讲讲关于知行合一的理论。
随着读书人逐渐增加,讲经的内容也变得天马行空起来。
俞翠山索性就在放学后的固定时间来茶馆,待上半个时辰。
久而久之,周遭的读书人也默认了这个时间。
随着读书人就座,书院的童生们也陆续走进书院。
“见过夫子。”童生们动作整齐,对俞翠山行了学生礼。
读书人们也纷纷拱手,“见过俞夫子。”
李北玄和赢丽质找了一处角落坐好,说是对辩论校阅不上心那是假的。
临近的童生见到他们,也急忙起身行礼,“见过院长,见过爵爷!”
周围的读书人听闻,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二人身上,有的眼里带着狂热,有的眼里带着惶恐。
茶水摆在了桌子上,请教和找茬的人也已经准备好发问了。
首先发问的是一名中年文士,对着俞翠山拱拱手,“俞夫子也是读儒学、理学之人。圣人说万事都在于一个礼字,可为何蓝田书院的却说要倡导人情世故,搞出来一个新学呢?这不是和圣人之道有所违背吗?”
俞翠山瞥了一眼发问的读书人,眼里带着一抹嫌弃,轻描淡写道,“圣人说的礼,指的是人情。你所谓的礼确实存天理灭人欲。请问,一个人没有七情六欲,和嗜血的禽兽又有什么区别呢?”
“放屁!”中年文士脸色铁青,“从先秦时代开始……”
“你错了,先秦时代的儒学理学早就被改得面目全非了。”俞翠山不紧不慢,“老夫教教你该怎么辩论。你要说,从上古时代和三皇五帝开始……”
李北玄和赢丽质相互对望,莫名地想笑,这两人就不是一个段位上的。
俞翠山从上古神话,讲到了三皇五帝,乃至是先秦诸子百家。
字字珠玑,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杀得这群踢场子的丢盔弃甲。
赢丽质仔细琢磨俞翠山的话,突然碰了一下李北玄,“如果真像俞夫子这么说,那我拿出《山海经》,是不是就证明世界都是中原的?”
“……”李北玄:我特么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