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时候开始,武朝教坊司开始延伸到社会的各个角落。
也衍生出官伎、家伎、市井伎、私伎等演艺人员和特殊技艺群体。
蓝田县教坊司,是所有分公司里面最挣钱的一个。
不仅有教坊,还有梨园,光是坐部的戏人就有一百八十。
教坊中的官妓各个精通音律,能弹琴瑟、琵琶等等,能歌善舞。
教坊司的扛把子是教坊使,副手为丞,下面还有十大小令。
如,诗赋令、笙管令、乐舞令、宫商令、鼓吹令、舞仪令等。
小令,更像是每个学科的专业授课老师。
教坊使姓严名正则,是李道正的一个门生。
在得知小师弟来这里选人,自然是热情接待。
当听说选演员的时候,严正则狠狠一拍大腿。
“师弟,这你算是找对人了。”
“咱教坊司的梨园,全都是演技精湛地坐部妓。”
“共有一百八十人,无一不是长相俊美舞姿典雅的大家闺秀。”
“《燕乐》《庆善》《破阵》《承天》《长寿乐》,她们是样样精通。”
“那就有劳师兄了。”李北玄不着边际地递上一张银票。
“师弟,这我就要好好地批评批评你了,咱们之间的关系,能用银票来衡量吗?”
严正则脸色一沉,声音严肃认真,“当年,要不是恩师点将,我还在黔州吃土呢。当然,在黔州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做教坊使对我来说,更加海阔天空。”
人与人相处的前提,就是要有共同语言。
恰好,男人之间的话题很多,二人又都精通风月之道,聊起来更是你侬我侬情谊更浓。
“师兄,我一直有个疑问。”李北玄尴尬地收起银票,“从我高祖开始,李家人才辈出,一门四进士,隔河两宰相,五里三状元……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李家帮存在吗?”
“主观上,是没有李家帮的。客观上或许存在,有人把恩师诋毁成李家帮的头头,这京兆府都是平原,哪有这么多的山头呀!”
严正则正了正衣襟,义正词严道,“恩师曾说过,他只有门生故吏,没有任何同党。恩师从状元到位极人臣,每一步都离不开陛下的拔擢。要说靠山,那陛下就是恩师的靠山;要说同党,那陛下就是恩师的同党。所以呀,日后这样的话不要说,也不要问了。”
“师兄,果然高明。”李北玄对严正则竖起了大拇指,“你留在这里做七品教坊使,着实有些屈才了。”
“恩师原本要提拔我进吏部的,可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