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不多摇摇头道:“我们这段时间纸业的销量太过打眼,已经惹得上面一些人不太高兴了。
此次我们想要开书铺……一些常规的书倒好说,但许多卖出独家销售权的书,却很难说服对方给我们贩卖。
也就是说我们的书铺,除了卖一些最基本的书以外其他都卖不了。”
邓不多叹了口气,现实就是如此,分了别人的利益,别人自然会在别的地方使绊子。
人心复杂,哪怕他自诩能揣测人心,却也做不到看不透人性。
否则他的碧莲教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钱千岁想了想问道:“京城原先那些黄草纸是谁家贩卖的?”
邓不多早就查个清楚,回道:“虽说明面上只是个五品小官儿家的亲眷,但顺着根儿往上查。
那人与大长公主府的管事,有着七拐八弯的关系。”
别人不清楚,钱千岁可是看过原书,棠国到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就已成三足鼎立之势。
虽说她和傅梓阐不是一条心,但对外她依旧是侯府的人。
大长公主对自己围追堵截,一点儿都不奇怪。
与其纠结那些旁人写的书,倒不如他们另辟蹊径。
市面上可以贩售的书,先用印刷术全印一遍,以原先一半儿的价格放在书铺里卖。
至于书铺的其他书,咱们买不了别人的,那咱们就自己做出版社,幻境在手,新书我有。
“院长,麻烦辛苦一下。
通知书院内的各位夫子,以及尚有一技之长的管事或是奴仆,让他们有写书意愿的来登记一下。”
独家销售权,这不就来了。
次日一早,许久没见的文嗣覃从静心阁推开门走了出来。
静心阁附近路过的学子们全被他那一身肃杀之气惊出老远。
文嗣覃摸了摸脸颊,似乎还能感受到鲜血溅在脸上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