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已经换上了散修的服饰,他在坊市中七绕八拐之后,走进了合欢春宵楼。
小半个时辰后,秦执事腿脚有些发软的走了出来。
又穿过大半个坊市,来到坊市东面的住宅区,这里小院的租金是每月二十灵石,如此高昂的租金,只有实力强大的散修和部分御兽宗门内家眷,才住得起。
秦执事走进一间小院之中。
一名年过四旬,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见到秦执事到来,喜笑颜开。
“夫君,你今日下山,为何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事先准备一桌上好酒菜。”
与女人的热情不同,秦执事神情淡漠。
“秦格呢,去哪里了?”
秦氏拉着秦执事,在院中椅子上坐下,沏好茶水,端到秦执事手中,这才说道。
“儿子去讨胡运的赌账去了。”
秦执事眉头一皱,语气有几分不悦。
“胡运的债还没有收回来?”
“那胡运就是个烂赌鬼,外面欠的灵石不少,就连老婆都被他输掉了,他的赌债,哪有那么好收。不过夫君放心,他有个闺女,及笄年华,模样长得极为俊俏。”
“儿子最近搭上一条关系,能把小丫头卖到御兽宗去,宗门内的一些老祖长老,就好这种丫头片子。”
秦执事脸上露出一抹怒意,“宗门老祖长老,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你一个妇人能妄加评判的,小心祸从口出。”
秦氏脸上浮现出畏惧之色,不轻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妾身失言了!”
秦执事道,“将这个月的账本和灵石拿出来,我要带回宗门,该给门内长老分红了。”
秦氏将一个储物袋递给秦执事,道。
“这个月一共收入三千两百灵石,留下五百灵石备用,其余的都在这里。”
秦执事闻言,眉头紧皱。
“怎么这么少!我们可是经营着三家赌坊,两家勾栏。这么少的灵石,我怎么给几位长老交差。”
秦氏面露苦色。
“合欢宗的勾栏开了后,整个坊市所有勾栏,生意都一落千丈。”
“合欢宗那些恬不知耻的狐媚子,陪人睡了之后,还倒贴钱,简直是下贱。”
“想当初,老娘在含苞待放的年岁,也在勾栏待过两年,但那是受生活所迫,从未听说过如此犯贱...”
秦氏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忘形了,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