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血腥味的鱼群就像是嗑了药一般开始疯狂,连带着水面也变得翻腾起来,河面像是被烧开了一样。
鱼群的数量远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多,估计得有好几百条,甚至更多。
北鱼率先把刀拿了出来,然而我们在水里,砍刀根本没多大作用,一刀下去,除了溅起一抹水花以外,对鱼群造成不了多少伤害,不过是白费力气。
反倒是陈先生双手犹如闪电不停的在水里进出,每一次从水下抽出,都能抓到一条鱼。
他把鱼摔在岩壁上,力度很大,饶是这些鱼有着铁甲攀鲈的外号都没用,一出手便能带走一条鱼的生命,就这一会的工夫便有十几条鱼被他摔死在岩壁上。
但这些鱼的数量实在是太多,陈先生只有一双手,根本招呼不过来,他每弄死一条鱼的功夫,我身上就被咬好几口,被咬之处极痛,别说咬了,就算是鱼鳍扎一下都痛得要命。
刺痛从我身上各个部位传来,我痛得大吼,疯狂的用手去拍打水面,试图把它们吓跑,然而却是徒劳。
在血腥味的刺激下,那些鱼就像是疯了一样毫无顾忌,咬住了就不松口,牙齿又尖又利,硬扯的话便会带下一块肉来。
我用匕首洞穿一条咬在我腰上的鱼,大腿小腿脊背却同时受到了攻击,我暗骂一声不好,他奶奶的这会可能真要变成鱼食了!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全都得完,得先离开水!”
一语惊醒。
在慌乱的时候很容易乱了分寸,我们便是如此。
如果是平常,我们肯定能第一时间就想到离开水,但刚才情况危急,光顾着应付铁甲攀鲈就已经让我们头大,根本没心思去想其他。
北鱼边说边一手攀住边上的一个溶洞,这溶洞所在的位置在河面之上大概半臂高,他抓着溶洞边缘,手一发力,整个人便出了水。
他出水的时候,屁股,后腰,小腿上还分别挂着一只铁甲攀鲈。
这些小畜生真顽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了就不死不休,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