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发泄的他把气撒到了陈先生身上,气急败坏责骂道:“你不是说只要涂了那些鸡儿虫的血液它就闻不到我们的味道了么??怎么还找上门来了??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陈先生救了我好几次,而且我也看不过莫非这撒泼的范,便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你以为个个人都像你这样张嘴就来么?他耍咱们图个啥?动动你的脑子,你可别忘了,他是第一个把虫血往自己身上抹的人。”
北鱼也踢了莫非一脚,骂道:“闭嘴,别在这给我丢脸。”
陈先生倒是没太在意莫非的责问,他依旧一脸淡漠,似乎眼前的危机丝毫也没让他感到紧张:“有可能是刚才我们用炸药炸门的动静太大,把它吸引过来了。”
我虽然也同样慌张,但毕竟经历过风浪,所以心里还保持着几分清明: “不怕,咱们身上有虫血,它即便进来了也发现不了咱们!”
也不知道是想要安慰别人还是为了安慰自己,这话说出口,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陈先生的话立时打破了我的美好幻想:“虫血虽然能掩盖住我们身上的味道,但尸傀对活物的呼吸同样敏感,如果距离够近,它能感觉到人的呼吸。”
我问:“够近是指多近?”
“比如同在一个墓室里。”
莫非一下子就被击溃了:“你的意思就是如果它进来了,那咱们都得玩完?”
陈先生没有回答,但我们却都心知肚明,虽然我们都能暂时憋气,但谁知道这尸傀什么时候走?
万一它就是耗上了,在这待个几分钟,那我们全都得被活活憋死。
与其这样,还不如跟它拼了。
即便情况已经到了如此危急的地步,陈先生却依旧是那张死人脸,也不知道他是临危不惧还是真的面瘫。
北鱼是我们当中除了陈先生以外最为镇定的,起码从他的语气上听不出任何的慌乱,他看向陈先生问道:“你先前真的杀死了一头尸傀?”
陈先生没有说话,北鱼看向他那把大刀,又问道:“是用的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