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不悔耸肩:“哪有你说的那么复杂?作为兵器,除却杀敌,本无须在乎其他。至于你说福祸,兵器本就无情,又怎会明了?”
“曾施主说得有理。”般若紫阳笑道,“诚然,作为兵器,本不该考虑旁的...是小僧庸人自扰了。”
曾不悔又觉对方这话似有深意,却一时捉摸不透,只得茫茫然灌下一口酒。
烈酒入喉,似有长刀迎头劈来,那是他面上刀疤的出处。
锋刃断,长刀落,血光飞溅,眼前一片模糊。
自那以后,他便再也没用过刀枪剑戟。
......
“呼...”
“呼...”
“呼...”
于药人嘶嚎之间,夹杂着二人沉重而断断续续的惊喘。
“砰——”
一记重拳挟风而来,正中曾不悔的脸颊。他被打得翻倒在侧,可那老僧却也颤颤而立,随着这一挥拳,双膝更是难以自持,跟着倏然倒地。
鲜血滴滴答答地顺着曾不悔的额角流下,直将他面前染得通红。
可即便没有这鲜血污眼,他亦难辨认眼前之物。那毒草正侵蚀着他的灵智,他已经渐渐想不起自己缘何在此,亦有些想不起自己是谁,为何要战,只隐隐记得,他要打败眼前这个老僧。
兴许再过不久,他便会如那鏖战不休的西夷一般,化作只知杀戮的野兽。
“老衲要杀了你...杀了你...”那老僧仍然喃喃不止,即便他气力渐消,可话中杀意却只多不少。他蹒跚着自地上爬起,一条右腿已然扭曲变形,那是曾不悔拼着被对方捏碎喉咙的险境而完成的杰作。
可因着毒草效力,两人皆不觉疼痛。此时所拼的,不过是谁先予以对方致命一击。
小主,
“滴答——”
“滴答——”
血顺着那慧恩的断臂处淅淅沥沥流下,也顺着曾不悔的下颌蜿蜒而下。曾不悔能感到脸上一片灼痛,恐怕方才那一拳,又将他打得破了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