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蹙了一下,等她回过神再抬眸的时候,沈宴礼已经重新开始批改卷子了。
她张了张嘴,又给闭上了,想着还是不要再打扰他了。
回到沈家,周芸晚洗完澡换好睡衣,便端着洗好的内衣去了二楼的公共区域。
晾衣服的地方是天花板上牵的两根铁丝,晾衣架和晾衣杆则是竹木做的。
周芸晚把内衣裤晾在晾衣架上,然后用晾衣杆把内衣裤举了上去,因为那根铁丝的高度有些高,有时候没调整好角度,或者图方便晾多件衣服,还会从上面掉下来。
这次也是为了图省事,周芸晚不长教训地把内衣和内裤一起举了上去,但因为衣架两边的重量不平衡,挂在上面的内裤就那么掉了下来。
周芸晚已经见怪不怪了,习惯性伸手去接,但内衣也因为没晾上铁丝,正在晾衣杆上摇摇欲坠,要是不舍弃一方,两头都将顾不好。
周芸晚只得先去管更难洗的内衣,大不了等会儿重新洗一遍内裤好了。
不过预想之中的结果没有出现,因为有人帮她接住了内裤。
顺着那只修长粗壮的手臂一路往下看过去,周芸晚就瞧见了沈宴礼硬朗的侧脸,以及那红透了的耳垂,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手里的那一小块粉色布料是什么。
周芸晚双颊也跟着变红,支支吾吾地打破寂静:“你还不快还给我。”
沈宴礼先她一步洗好了澡,此刻只穿了件黑色背心,脖子上挂着一根擦头发的毛巾,但也挡不住一路从耳朵蔓延至脖颈深处的红色。
他轻咳一声,摊开手心把粉色布料递给她:“给你。”
全程,他都侧着脸,完全不敢和她对视。
周芸晚再厚的脸皮,此刻也害羞极了,一把躲过自己的内裤后,忙不迭地把它整理好,重新挂了上去。
等到确认它不会再掉下来后,方才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气氛沉寂了两秒,周芸晚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