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沐浴完,傅茜妤又整整喝了两碗浓姜汤,暖意自胃部向四周散开,她才觉得活了过来。
“可给佩容送姜汤了?”
宝簪点点头,“已经送去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有灵芸服侍就行。”
“是,奴婢告退。”
宝簪走后,灵芸才捂着胸口唏嘘一声,“今晚的事情虽是怕人,但好在有惊无险,主子还因祸得福晋了良媛的位份。”
傅茜妤撑着额头并没有搭话,灵芸坐在脚踏上觑着主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您可是有心事?”
“我只是觉得今晚的事情有点不对劲。”
“主子何意?”
傅茜妤眼底有化不开的墨色,“齐氏虽是愚笨,但若此事真是她设计的,见我与庆王说话,她为何不让人看着,反倒是急吼吼地直接去给太子报信?她这个样子,我怎么瞧着像是做了别人的刀?”
要论害人,东宫里所有人都有可能,为了恩宠权利,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没有十足的证据,傅茜妤也猜不透这件事的主谋到底是谁。
灵芸细细思量也觉得可疑,嘴上却劝:“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害人之人虽能得意一时,却不能得意一世,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况且,小桂子和海宁已经悄悄盯着各宫的动静,只是比起这幕后之人,奴婢更担心庆王,他会不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提起庆王,傅茜妤自信一笑,“谁都会说,就他不会说。”
“为什么?”
“庆王本就不得宠,而他外祖姜家前段时间才被陛下训斥,这个节骨眼上,他自然不敢节外生枝。”
灵芸听后松了口气,“那奴婢就放心了,主子,时辰不早了,您今日受惊,还是早点歇息吧。”
傅茜妤叹息一声,“也罢,你也早点去睡吧。”
灵芸服侍傅茜妤躺下之后,便转身熄了灯,屋内暗沉沉的,可傅茜妤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盯着帷帐辗转反侧,许久才入睡,后半夜才堪堪睡去。
这一夜并无好眠,夜长、梦多。
断断续续叫人乏累。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缪云馆的夏氏。
哄了郡主睡下后,她才招呼春晓到跟前说话,“事情都打点好了吗?”
春晓点点头,“您放心,奴婢已经给了李掌事足够的钱,那小丫头已经被打发到浣衣局当差,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了。”
“那就好。”夏氏松了口气,对着镜子卸下耳铛,冷笑,“本想借齐潇潇那蠢货的手除掉傅氏,可没想到傅氏竟这般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