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晴不敢上前,愣是等高氏自己没了力气这才吩咐宫女上来收拾。
高氏坐在榻上,委屈得直掉眼泪,“以前我只要说身子难受,太子无论再忙都会过来看我,可自打傅氏那个小贱人入了东宫,太子就再也不如从前那般宠爱我了。”
书晴接过宫女奉上来的牛乳茶,不由得劝慰:“主子,您多虑了,殿下不过是骑马累着了,懒得动弹,若是殿下不宠爱您,又怎么会把东宫大小事情都交给您料理,咱们这朝晖殿的用度更是比着瑶光殿来的,要论得宠,谁能比得过您。”
高氏接过牛乳茶,唉唉叹息,“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太子这心变得也太快了。”
书晴笑,“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往后这宫里人只会多不会少,倘若您能生下一子半女,有了孩子做牵绊,太子自然不会忘了您。”
宠爱如浮云说散就散,唯独这孩子,才是真真切切的。
这样浅显的道理,高氏又岂会不知,“你以为我不急嘛,可我就是怀不上啊。”
“奴婢听闻民间仁寿堂有一位方大夫,他手中有一张药方专治女子怀胎,要不明天让空明去请一张方子回来?”
高氏狐疑地看着书晴,“能行吗?”
“奴婢听说太子妃也是私下里也是吃了方大夫的方子才有得身孕,如若不行,怎么会这么多人去求。”
听到这番话,高氏眼底重新燃起希望,“明儿一大早你就让空明去把那方子请来,记得多备些礼物。”
“是,奴婢记下了。”
且说小德子回到云烟阁,赵元承和傅茜妤也刚用过晚膳。
“太医怎么说?”
“回殿下的话,旬太医说,高良娣并无大碍,不过是时节反复的缘故,只要吃上几剂药调养调养就无事了”
“知道了,下去吧。”
房门再度被关上,傅茜妤一言不发,只是坐在榻上静静把玩着那盏琉璃灯。
白皙如玉的肌肤,映着晶莹剔透的琉璃灯,说不出的诱人,赵元承眯眼看着她许久,目光又落到不远处那把凤颈白玉琵琶上。
“今日月色这般好,不如阿妤给孤弹奏一曲可好?”
“是。”
傅茜妤浅浅一笑,便横抱过琵琶,待试准了每一个音后,才开始慢慢拨动琴弦,玉指轻动,琅琅之音缓缓流出。
赵元承靠在榻上,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随着音符缓缓打着节拍,满脸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