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承离开后,禧昭仪便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床上,眼睛里却满是恨意,“为什么?皇上为什么要偏袒柳氏那个贱妇!”
赵元承的心思,也算是正中皇后下怀,当即劝道:“皇上不是偏袒柳氏,而是在乎二皇子。”
“二皇子?”禧昭仪泪眼婆娑,目中尽是阴翳。
皇后侧首吩咐瑾梅,“你去打盆热水来。”
“是。”
瑾梅会意,转身挥手屏退了屋内伺候的宫人,等屋内只剩下两人时,皇后才语重心长道:“二皇子是皇上膝下唯一的皇子,或许皇上知道柳氏的狠心,只是不忍看二皇子小小年纪就要饱尝生离死别之苦,。”
寝殿中死气沉沉地安静,许久后,禧昭仪才喃喃道:“若没了二皇子,皇上是不是就没了后顾之忧?”
“放肆!”
皇后听到这番话,冷冷呵斥道:“禧昭仪,本宫念你伤心过度,不与你计较,你知不知道这番话若是传到皇上耳里,你整个云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禧昭仪端然凝望皇后,皇后发髻上那金灿灿的凤簪映着日光熠熠生辉,那样刺目的光华也一下子唤醒了禧昭仪。
皇后叹息一声,痛心疾首道:“得陇望蜀,月妃永远不知道满足二字,当初她入东宫无非就是想凭借自身扭转她柳家局势,如今月妃生育皇嗣,柳家也成了皇商,没想到,她竟还是这般不知足,竟打起了储君的心思。”
“娘娘,您的意思是?”
皇后压低着声音说:“你仔细想想,如今妃嫔只有她膝下有一子,当初懿妃的华阳宫被混入石女花花粉,恐怕当时月妃就已经知道懿妃有孕的消息,正好你当时时常出入花房,如此一来她便可顺理成章借刀杀人,还有当日贵妃之事,八成也是她所为。”
“是啊,贵妃不能生了,我也不能了,若是懿妃的孩子也没了,这后宫便尽是她的了。”
禧昭仪咬牙,“这贱妇,心肠何其之毒,我要告诉皇上!”
“你有证据吗?”
皇后的反问立刻让禧昭仪驻足了脚步,“贵妃之事,当日指证的宫人已经触柱而亡,想要翻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