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宫里张灯结彩。
今日是皇子满月,又是傅茜妤行册封礼的好日子,内外命妇皆到此庆贺。
寝殿内,母女三人坐在一起说悄悄话。
傅夫人抱着外孙笑得合不拢嘴,又想起女儿生产时的艰险后怕道,“幸好那夏嬷嬷经验老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也怨我不好,偏生那时候生病,不能进宫陪在你身边。”
说着便红了眼眶,傅茜妤笑着安慰:“阿娘不必担心,女儿如今不是好好的嘛,倒是您,身子可还大好了?”
“一切都好。”傅夫人笑融融看着大女儿,又想起小女儿有身孕的事情,不禁绷着脸道:“你进王府之前我跟你说的话,都混忘了不成?”
傅茜音挺着脖子反驳,“阿娘还说呢,您是从哪个庸医那配的避子药,竟一点用都没有。”
傅茜妤一愣,“什么避子药?”
“阿娘怕我在王妃前头生下孩子,王妃会容不下我,便配了避子药给我,我承宠之后也不曾落下,可谁能想到竟还是有了。”
傅茜妤微微一怔,便觉得事情不对劲。
“那药是谁收着的?”
“这样的事,不敢叫旁人知晓,我便让雀梅收着。”
一听这话,傅夫人也觉得不对劲。
想了想,傅茜妤唤了雀梅进来,说起避子药一事,雀梅认真道:“入府之后,奴婢都是小心收着的,每次小姐服药时,除了费嬷嬷之外,也不曾有旁人在。”
“姐姐,你怎么了?”
傅茜妤并未搭理妹妹的话,只问雀梅,“你和霁蓝是从小服侍小姐的,入府之后可有其他人能进入小姐房间?”
“没有。”雀梅坚定道:“王府送来的人,奴婢都打发他们去外面服侍,不许进入小姐屋子,能贴身伺候的,只有奴婢,霁蓝和费嬷嬷。”
“霁蓝今天怎么没来?”
傅茜音应道:“她前几日感染了风寒,我担心她过了病气给你,便让她在府中歇息。”
傅茜妤点点头,吩咐雀梅:“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