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承和禧昭仪的肩隅在清宁宫门口不期而遇。
禧昭仪下轿后赶忙上前请安,整个脸上都透着慌乱,可赵元承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径直朝着内殿走去。
见状,禧昭仪满脸委屈,“婉嫔小产又不是我害的,皇上瞪我干什么?”
茜草低声劝道:“娘娘,您小声些。”
两人进去后,迎面便撞见宫女们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禧昭仪的心再度提了起来,“她不会真的小产了吧?”
寝殿内,赵元承并未上前,只是隔着屏风问太医,“婉嫔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娘娘虽有滑胎之兆,但眼下已经稳定下来,只要好好休养就无大碍了。”
卫才人捂着胸口,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真是吓坏嫔妾了。”
禧昭仪小声嘀咕:“我就说,哪有跪一下就能小产的,也太矫情了些。”
赵元承闻言不悦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禧昭仪颤颤,勉强笑道:“臣妾,臣妾是在说,婉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婉嫔虽然没事,但今日之事你脱不了干系,从今天开始你回去抄写佛经百遍,没事不要出来瞎晃悠!”
禧昭仪一愣,急切道:“皇上,臣妾知错,而且臣妾当真不知道婉嫔有了身孕,若是提前知道,臣妾也不会让她罚跪啊。”
“赶紧出去,省得晃得朕心烦。”
可还不等禧昭仪分辨什么,但见朱羽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皇上,刚刚华阳宫来人禀报,说,说贵妃娘娘中毒了。”
“什么?”
赵元承听后,顿时脸色大变,瞬间如风一般走了出去。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朱羽撑着伞步履匆匆,安抚道:“皇上您别着急,太医已经去了,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可才出了清宁宫的大门,赵元承忽然驻足了脚步,扭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朱羽。
那墨色的瞳孔里满是腥风血雨。
朱羽一个没撑住,腿上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
“皇后小产的事情,你也不必去查了,直接将夏荷送去暴室,朕就不信,是她夏荷的嘴硬还是暴室的刑具硬。”
朱羽颤颤道:“是,奴才即刻就去。”